不过这回许是身边一直有人,他没有再做噩梦,再次醒来的时候虽然身上还有些疲倦,但已经不再头疼欲裂了。
“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然后一只熟悉的大手又摸上了他的额头,“额头不热了,大夫说你是惊惧过度,要好好歇一歇。”
惊惧过度?
好像有些道理,他的确是吓了一跳。
许淙恹恹地喊了一声,“爹,我想喝水。”
许明成起身,不但给他端来了一碗水,还拿了温热的汤药来,耐心地喂着他喝下。许淙喝完不久,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换了一个人。
许淙探头,“娘,爹呢?”
金氏制止了他的起身,然后端着药喂他,“你爹守了你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衙门的人有事寻他,便出门去了。”
“淙哥儿,你这回可把我们吓坏了。”
金氏心有余悸地说道:“不但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热来,大夫还说你‘惊惧过度’,可你在家里好好的,哪儿受的惊?”
“后来还是你祖母想起,怕不是前日祭祖的时候被魇着了,她老人家急得不行,连夜去给你祖父上香。好在上完香之后你便不发热了,喂你喝药也不再吐出来,不然我们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许淙默默地喝着苦药汁。
既然家里人已经找到了解释,那他就不用说自己是被什么吓到惊惧过度的,因为穿书这件事实在是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用不了几年,王老夫人死了,接着弟弟死了、自己死了、亲娘常氏死了、养母金氏也死了,最后就连许明成、佟姨娘,甚至连刚出生的许浵都难逃一死?
那样的话说出口,恐怕家里人又要以为他被魇着了。所以许淙没有说话,默默地喝着大夫开的药,然后修养身体。
这一修养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家里人轮番来看他,开始的那几日许明成甚至搬了个床榻,就在他旁边睡。按照王老夫人的说法,就是他阳气旺盛,适合镇在许淙身边。
而在这段时间里,许淙也反复思索如果以后遇到了‘主角’,要怎么处理。
最后决定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案走!
科举,然后做官!
只要自身强大,那么不管会出现什么麻烦,他都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即便书里的孙家变成自家,有人诬告陷害,那他也可以上折子辩解,甚至像那‘假状元’案子里面的那样,去敲登闻鼓喊冤。
当然,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把‘主角’打一顿!
这个‘主角’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因为没有见过的缘故总是想不起来。
毕竟他想起‘许潇’是因为出现了‘金侍郎’、‘大官庶女’、‘乡下婆婆’等关键因素。而想起‘云家姐妹’则是因为‘江陵府知府’、‘双胞胎’、‘通家之好’等原因。至于妹妹‘许浵’,则是因为这个名字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但其他的就没有太多了。
‘主角’因为没有出现,所以他一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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