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单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操纵比赛结果的,难道是我想赢,我就可以赢吗?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什么我故意装弱……我的敌人,我的对手舜云,难道是个死人不成?看我弱了还不赶紧把我打下场?”
“我没有被舜云打下擂台,甚至还在舜云的攻势中坚持了那么久,不就充分证明了我有在积极应对比赛吗?”
“我没有违反该法案中对比赛当事人作出的三大行为限制:有意图行为、不正当竞争行为、默契行为,也就是比赛双方共同对某一确定比赛结果的出现采取放任或主动追求的行为。”1
“同时该法案并未禁止比赛当事人参与投注。”
“基于以上几点,所以我并不认为我有任何需要被你们严惩的必要。”
“明码标价地回收押注券,没有诈骗,没有逼抢。我报价,有人愿意交易,仅此而已。起码在那个阶段,不管是回收的人,还是我本人,都无法确定比赛的最终结果。况且除了你们这群人之外,不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卖掉押注券不是吗?他们怎么没有卖呢?
赌盘赌盘,既然有一个赌字,那难道不就是看个人的眼力?从前觉醒者大赛,媒体舆论操纵误导观众的还少了?怎么还能把自己眼力不足导致输掉本金的锅甩到我的头上?”
连山月话音落定,会议室中是久久的安静。
在满场的沉寂中,连山月站起了身。
她脸上还带着笑,却有一种莫名的冷意:“还有人对我所说的内容有异议吗?”
没人说话。
“你们没有了,我还有。”
“帝国在20年前所颁布的觉醒者法案中写道,侮辱、诽谤或者以其他方式侵害觉醒者的名誉、荣誉,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拘役、管制或者赶出中心区。”2
“你们先是颠倒黑白,污蔑我恶意伤害方树。接着又搬弄是非,诽谤我操纵比赛结果,违反帝国法案。陆巡捕,这些情况足够我立案了吗?”
马元琼心中是惊骇万分,连山月这一句接着一句的法案条例快把他搞疯了!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连山月一个平民区的居民是怎么会了解这么多法案条例的,他惊恐地看向陆缜,一根弦在他心中崩得越来越紧。
不要……不要说……
陆缜神色如常,他盯着连山月的脸,一字一句道:“可以立案。”
话音一落,以马元琼为首的二十多名员工瞬间瘫软到了地上。
要被赶出中心区……可他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中心区!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这样吧。
连山月却毫不怜悯地说:“还有一个方树,别忘了。”
·
这一次,连山月最先离开的会议室。
只是在走到一半,却突然被人叫住。
陆缜在她身后几步远的位置,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清楚,我也清楚。这样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连山月的脚步顿了顿,她没有回头,只是说:“我给过他们机会,不是谁都在最开始就想赶尽杀绝的。”
“况且,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指责他人的。陆巡捕,管好你自己,那是唯一的道德。”
说罢,连山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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