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书房的门打开,大伯父走了出来,他一脸肃容,一见阮扶雪,眉头皱更紧了。
阮扶雪见了大伯母害怕,见了大伯父更怕,几乎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惧意。
但她现在越是怕,就站得越直。
像是一丛雪中的竹枝。
大伯父只站在门口,瞥了她一眼,道:“你来得正好。”
阮扶雪刚要开口:“大伯父,我……”
大伯父根本不耐烦听她说的话:“你要大庭广众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嘛?”
阮扶雪急赤白脸。
阮扶雪进了屋,还见有一满头华发的老翁在,依稀有点眼熟,却记不起是谁。
阮扶雪心中是又气又慌,她堵着气,一进门就先跪下。
阮玚转头看到她,惊诧了下,问:“你这是做什么?”
阮扶雪磕了个头,道:“大伯父请您逐我出阮家。”
阮玚一言不发,只是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阮扶雪便又发抖起来,给她磕了个头,她只觉得规矩礼法像是千斤重石一样牢牢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压根抬不起头来。
又说一遍:“请您放我离家。”
她不知道真的走了以后能何去何从,就是死了也没关系,都好过继续待在这里。
阮玚嗤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还喝了口茶,茶杯盖子阖上时发出磕碰的轻声,他嗤笑似的说:“荒唐。”
赵氏上前,忌惮地看了一眼多出来那个老翁,匆匆走到阮玚身边,俯身压低声音耳语:“四姐儿怀上了身孕,我要她喝打胎药,她不依,非要你写一封逐族书,她才肯喝药!”
阮玚像是一点都不惊讶:“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喝什么药,生下来不就是了。”
闻言。
不光是阮扶雪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