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优点,只剩下一张好面相。
如果不是深入了解,谁也发现不了,其实万俟林木很善良,虽然斤斤计较,却又矛盾的大度,虽然爱财,却又取之有道。
万俟林木无所谓的说:“朋不朋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免费的,才叫朋友。”
罗参摇摇头,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快到站了,收拾一下吧。”
天亮之后,火车进站。
老牛拉扯一样,吭哧吭哧。
进站足足用半个多小时,这才慢慢停稳。
在乘务员“到站了到站了都下车”的呼唤声中,乘客像是没头苍蝇一般,混乱的挤下车去。
万俟林木从逼仄的车厢中挤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车厢里空气流通不好,气息本就难闻,对于万俟林木这样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就更是一种荼毒。
万俟林木招呼着罗参:“这边走,咱们坐大巴过去。”
因为偏僻,大巴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且坐满人才会走。
天一亮下了火车,等二人再下了大巴车,已经看到了天边的夕阳,有一种精疲力尽的错觉。
“往前就是了。”万俟林木说:“据说是一座小别墅,在那边,我好像看见了。”
罗参跟在后面,一身高档的风衣,换了一块百达翡丽手表,提着黑色的乐器箱,仿佛行走在t台上。
“看来你的同学,不只请了你一个客人。”
什么?
罗参突然没头没尾的跑出一句话,万俟林木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再走几步,小别墅展露在万俟林木眼前。
别墅前横七竖八的停着车子,将别墅大门堵得水泄不通,源源不断有人从车子上走下来,走进别墅。
旅……游团?
如果不是那些下车的人,都穿着黑色或白色的衣服,万俟林木真的会以为别墅其实是个农家乐,来了很多旅游团……
下车的人,都穿着吊唁的衣服。
吊唁。
别墅的大铁门上,挂着黑白的花球。
忽悠——
忽悠——
被冬风吹得一晃一晃。
昏黄的夕阳下,黑白色的花球如此扎眼。
在……办丧事?
万俟林木站在别墅大门外,有些犹豫,拿出手机,准备给同学发信息。
源源不断的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无一例外的斜着眼打量二人。
眼神挑剔又刻薄。
简直比万俟林木平日里的眼神还要冷漠刻薄。
还充斥着浓浓的恶意。
恶意的窃窃私语,窸窸窣窣的响起。
“也是来吊唁的?”
“呸,什么吊唁?分明就是来抢家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