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
李棠没有再道谢,白夜容也没有再问她安排的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他既然决定站在她这一边,若她要灭火,他便提水。若她冷了,他便抱薪。就好似那一日,她要嫁人,他便背她上轿。
李棠信任他,是因为有前世共同辅佐幼弟继位共同守卫京都的情谊。白夜容信任李棠,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像飞蛾趋光般无法解释。
身后护卫若即若离跟着,不敢越过慢悠悠的主子,更不敢离得太远疏于防护。
白夜容牵着李棠身下的马,缓步地走。
脚下冰渣发出细微的响声,冷风吹过脸颊,裹挟着些许温热离去。火光熊熊,他们是今夜的胜利者,却没有胜利的嚣张不羁,只守住这片刻的安宁和暖意。
城门就在眼前,李棠轻声开口:“到了。”
“我送你回将军府吧。”白夜容这么说着抬头,温雅的神情却忽然一滞,目光停在远处一匹马上。
马匹慢悠悠上前,马上的人神情微凉眼底似有凶光,冷声道:“本驸马到了,就不劳烦将军远送。”
是成欢。
他裹着一件玄青色的大氅,周身似有热气般靠近,两马交错时伸出手臂揽着李棠的腰,把她提起又落下,已经坐在自己马儿身上,坐在他身前。
共骑一马,两人间密不透风。
成欢把大氅脱下,把李棠裹了个严实,责备道:“事情办完了也不早点回去,家中地龙坏了,待会儿被窝要冷掉。”
这声音拿捏得很好,小得身后的护卫听不到,又大得白夜容恰好可以听到。
白将军的脸色瞬间差了许多,退后一步拱手道:“殿下的马蹄铁坏掉了,这才骑着本将军的马回来。”
成欢点头抬手对身后道:“浊光。”
浊光听令上前。
成欢冷声:“往后公主殿下出来,你们给她带一个打蹄铁的师傅。再有坏掉,你们都不要吃饭了。”
成欢说话简洁。不要吃饭的意思不是不给饭吃,而是掉了脑袋吃不下饭。
浊光立刻应声。
白夜容的神色便更加不好,只摇头讪笑。
李棠终于听不下去,抬手往后拍向成欢,嫌弃道:“成将军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