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禄东赞大惊。
由不得一众吐蕃人反应,四方馆外面忽然又扔进了无数支燃烧的火把,漆黑的夜色里,昏黄的火光像流星一般落在四方馆的院子里,房顶上,像一阵美丽眩目的流星雨。
四方馆顿时火起,倾盆大雨淋在火堆上,却毫无作用,油助火势,火借风势,四方馆的大火瞬间便熊熊而起。
禄东赞再也无法为喜爱的大唐作任何解释辩白了,不但童话里是骗人的,中原的圣贤书也是骗人的,看看都教化出了一群怎样的刁民好意思说我们吐蕃是化外蛮夷,呸不要脸
禄东赞又惊又怒,眼看四方馆的房子烧了起来,四方馆内所有的吐蕃使团随从全都乱了,有人红着眼拔刀便往外冲,有人拼了命往烧着的屋子里跑,抢救贵重的财物。
禄东赞一把揪住往外冲的随从,厉声道:“不准出去唐国有宵禁严法,今晚这把火来得蹊跷,焉知里面有没有圈套,出去便落了唐人口实”
随从们满脸愤恨,却只能从命,恨恨地瞪着四方馆外。
火势越来越大,照亮了四方馆周围的民居,如此大的火势终于引起了武侯和坊官们的注意,于是铜锣急促地敲响,四面八方传荡着气急败坏的救火声。
外面放火的那群汉子似乎达到了目的,也纷纷跟着大喊起来。
“谋反了谋反了太子今夜谋反”
声音越传越广,隐隐盖过了四面救火的呼喊声,然后仿佛事先约好了似的,四方馆外一阵杂乱匆忙的脚步声,放火的汉子们一声招呼,纷纷四散开来,隐没入漆黑的夜色中。
禄东赞站在院子中,放火之人的喊声字字皆入耳,直到外面的人离去,禄东赞的脸色却难看至极,身躯气得瑟瑟直抖。
良久,救火的人离四方馆越来越近,已能听到武侯坊官们焦急的呼唤声,禄东赞这才松了一口气,无神地瘫坐在地上,满脸悲愤地仰望天空。
“你国太子谋反,你烧我屋子作甚本相招谁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每个人拔刀在手,警觉地隔着大门聆听着外面的声音,只是碍于大唐宵禁律法森严,吐蕃众人也不敢轻犯,所以没人出门。
见禄东赞出来,随从们纷纷行礼,禄东赞摆摆手,沉声道:“外面何事喧哗”
随从摇头:“好像有许多人往咱们四方馆方向来,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了,大相,会不会是唐国出尔反尔,要对咱们动手了”
禄东赞失笑摇头:“本相来唐国后一直本分,也并未开罪唐国皇帝和大臣,求亲也是按照两国的礼数来求的,唐国君臣有何理由对咱们动手更何况咱们吐蕃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敢对咱们动手,唐国君臣不考虑后果么你们未免太多疑了。”
随从勉强陪笑了几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四方馆的院子外面便有人啪啪打脸了。
“快,就是这家,没错了”
“吐蕃人真住这里”
“没错,我看得真真的。”
禄东赞和吐蕃随从闻言色变,面面相觑之后,禄东赞强笑道:“勿虑,他们不敢拿咱们怎样的,定是长安城内有刁民作乱”
随从们纷纷配合的点头。
“里面就是吐蕃人的住所了,快,点火烧屋”外面的喊叫声又一次打禄东赞的脸。
禄东赞额头开始冒汗,却强撑着冷笑:“呵呵,吓不到我的,今夜大雨,万物湿透,连片树叶都点不着,却妄言什么点火烧屋,岂不可笑”
随从们这次却无人回应附和了,直到现在大家的脑子都是一片懵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禄东赞也一样,外面那群人分明是冲着吐蕃人来的,可禄东赞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在长安城里到底得罪了谁。
冤有头债有主,凡事总有个因果吧自己并没有种下恶因,那么眼前这莫名其妙的恶果到底是肿么回事
今夜外面那群人似乎是职业打脸的,而且专打禄东赞的脸,禄东赞的冷笑还挂在脸上,外面便有了动作,接连嗖嗖几声作响,从院子外面扔进来无数只小陶罐。
禄东赞脸色大变,尽管只是夜空里的惊鸿一瞥,可他仍看清了小陶罐的模样,联想到李素曾经在松州城下弄出的那种小罐罐,禄东赞愈发心惊。
幸好这次的小陶罐比较温和,落在院子和房顶上便没有爆炸,而是发出一阵碎裂声。
禄东赞惊魂稍定,随即鼻端却闻到一股浓烈的火油味,禄东赞使劲吸了吸鼻子,味道仍消散不去。
身后的随从却指着房顶惊呼:“大相,是油他们扔进来的是油”
“什么”禄东赞大惊。
由不得一众吐蕃人反应,四方馆外面忽然又扔进了无数支燃烧的火把,漆黑的夜色里,昏黄的火光像流星一般落在四方馆的院子里,房顶上,像一阵美丽眩目的流星雨。
四方馆顿时火起,倾盆大雨淋在火堆上,却毫无作用,油助火势,火借风势,四方馆的大火瞬间便熊熊而起。
禄东赞再也无法为喜爱的大唐作任何解释辩白了,不但童话里是骗人的,中原的圣贤书也是骗人的,看看都教化出了一群怎样的刁民好意思说我们吐蕃是化外蛮夷,呸不要脸
禄东赞又惊又怒,眼看四方馆的房子烧了起来,四方馆内所有的吐蕃使团随从全都乱了,有人红着眼拔刀便往外冲,有人拼了命往烧着的屋子里跑,抢救贵重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