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习惯了奸商这副跪舔好学生的嘴脸,见怪不怪了。
徐恒小声跟童倦逼逼,“这奸商,看顾松言就跟他亲爹一样,我要是迟到一下,他就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我淹死。”
童倦嗤笑了声,顾松言每年拿那么多奖,考那么多第一,作为班主任能拿奖金到手软,肯定当爹供着。
衣食父母嘛。
童倦转了转笔,拍在桌上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清脆一声响。
商经纶听见声音,“童倦你不考试就给我滚出去走廊站着,别影响别人!”
童倦眯眼一笑,“我考啊,不考坐教室干嘛,不是说有教无类吗?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商经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
张乾从试卷里抬起头,刚想笑童倦还知道有教无类,余光瞥见顾松言的手,“哎,你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啊?童倦都回来半天了你才回来,跟他们起冲突了?”张乾压低声音,朝商经纶看了一眼,又小声问:“几个人啊。”
“两个。”顾松言活动了下手指,拿起笔开始写卷子。
张乾若有所思地朝童倦那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下顾松言修长的指尖,因为很白所以手背血管很清晰,那道伤痕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他们说什么了你跟他们动手?”
顾松言头也没抬地,“考试了。”
-
童倦朝顾松言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眉眼低垂,侧脸透着股锋利的冷,右手握着笔,不用看也知道那手字写的多漂亮。
往年过年的时候,邓书仪都让他捧着几张红纸跑顾家去,让顾松言给写一对春联,再写几个福字。
童倦烦见到顾松言,跟她犟嘴说就不能买几张春联吗?家里破产了买不起?
毫无悬念被邓书仪摸着擀面杖一顿好打,“大过年的乱说话,快给我滚去找言言写字!”
童倦往嘴里扔了几颗坚果,百般不愿地抓着红纸要出门,又被叫住,“你给我捧着去,折皱了贴出来不好看。”
童倦烦不胜烦,“我还捧着,又不是结婚证。”
邓书仪讥讽,“你但凡写字不是狗爬,我至于找言言写?”
童倦被她言言长言言短叫的脑子疼,“你让他当你儿子得了,我跟兰泽一块滚蛋,给您换个顾松言来,你俩儿子换一个,不亏。”
邓书仪从厨房出来端了个瓷盘,闻言斥他胡言乱语。
童倦侧头指点弟弟打游戏,“左边点儿左边点儿,来我帮你打,这小学生太猖狂了,哥哥帮你教训他们!”
童兰泽刚想把手机给哥哥,突然被截胡。
童倦看着手上多出来的瓷盘。
邓书仪说:“刚蒸出来的糖糕,你带给言言吃,他不喜欢吃甜的,你告诉他我没放多少糖,馅儿是豆沙。”
童倦“哦”了声把红纸夹在咯吱窝,趁邓书仪上楼拿东西,眼珠一转溜进厨房,拿起糖罐子往刚蒸好的白糖糕上倒了小半瓶。
“顾松言,看本少爷甜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