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童倦死死将邓书仪和兰泽护在身后。
童兰泽哭着喊,“哥哥我怕。”
“不怕啊,哥哥会保护你的。”童倦将两人护在身后,满屋子的家具水杯茶壶惨叫剐着他的耳膜,尾椎骨因为情绪的巨大波动瞬间发热。
愤怒充斥胸臆,童倦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声音从一开始的清亮慢慢变得低沉,像是某种猛兽的嘶吼,整个房子都在震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
邓书仪一只手抱着兰泽,另一只手去抓童倦,却被一股极大的冲击向后推去,后背撞上门板疼得彻骨,砸得头阵阵发懵。
她顾不上疼,快速检查一起被撞出去的兰泽有没有受伤,“哪儿疼,告诉妈妈,兰泽别怕妈妈在这儿。”
兰泽脸都吓白了,哭的直打嗝往邓书仪怀里钻,猛地哭声止住瞪大了双眼,邓书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也瞬间白了。
“妈!”童倦扑上来,硬生生挡住一次攻击,后背几乎撕裂的疼痛弥漫上来。
邓书仪眼睛骤然瞪大,“童倦!”
铺天盖地的鸦羽箭矢一般冲过来,邓书仪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局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童倦和兰泽拽到身后,“倦宝,保护好弟弟!”
兰泽还在哭,家具也在惨叫,童倦神经都要被撕裂碾碎,声音里透着沙哑的痛苦,“您带兰泽走,快走!”
“放屁,我是你妈,把你扔了带你弟弟走?你给我把弟弟保护好,去队里找你爸爸!”邓书仪明明怕得要死,可却坚持要保护在两个儿子的面前,以脆弱身躯护住幼子面对凶悍的天敌。
童倦眼睛都红了,他本不是邓书仪的亲生儿子,能被她养大已经很幸运了,不能让她跟兰泽死在廉青的手上,绝对不能!
书房被烧成一片废墟,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
廉青太过强大,邓书仪的手臂被鸦羽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带着烧伤。
凄厉惨叫响在耳边,童倦牙齿几乎咬碎,愤怒和嗜血的杀意充斥胸臆,“我杀了你!”猛兽嘶吼的声音几乎撕裂耳膜。
“不要,童倦不要!”邓书仪不安的感觉瞬间扩大。
下一秒,一个类似光球一样的东西将她和兰泽牢牢困住,隔绝了火焰。
童倦手臂、脸颊脖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长上一层雪白的毛,修长的五指张开变成巨大的兽掌生出尖利的指甲,手臂双腿变成四肢,睡衣寸寸撕裂。
少年身形蜕化成为了一头巨大的白泽,口中浮出獠牙,朝邓书仪甩了下尾巴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动作飞快的朝着窗外的廉青扑去。
尖利兽爪迅猛地扯住廉青的羽毛狠狠一撕,廉青心下一惊猛地向后一撤,只被扯掉几条尾羽。
兰泽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软软倒在邓书仪怀里。
邓书仪从他小时候就有所怀疑,再到下午就已经确认童倦不是人类,但这么在她眼前变成一头只有书上才会记载的白泽她还是被震惊的意识都化成齑粉。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是个白泽也是我养大的小兔崽子,没事,没事。”邓书仪飞速念叨给自己洗脑做心里建设,可再一睁眼还是聚不起意识。
“我什么大风大浪……我他妈见过什么大风大浪!”邓书仪都快哭了,空不出手抹眼睛就只能咬牙把它憋回去,“别有事啊,儿子……老天爷你保佑我儿子别有事。”
她最不信什么求神问佛的事儿,这一刻她恨不得这世界鬼神什么都有,一定要保佑她这个混账儿子别有事。
白泽身上染了血,铺天盖地的鸦羽洒下来,落地便着火。
“童倦!”邓书仪抱着兰泽想出去这个保护网,可怎么都充不出去,心都揪紧在一起,眼神一点也不敢离开。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了不起的事情也就养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她哪儿见过这种阵仗,除了让他小心什么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