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次他说童倦会怕,这他妈谁不怕啊?
病娇啊这是。
顾松言回到房间,掌心被戒指烫的通红,蓝光跳动着突然发出了一道冰冷的嗓音。
“你跟你同学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让你不许越界你都忘了?”
顾松言看着那枚戒指上缓缓聚起来的一团蓝色的人影,眉目疏淡冰冷,“我已经越了。”
“他不是你能喜欢的人,听爸爸的放弃吧,做一个守护者,而不是一个掌控者和□□者,这是你的责任而不是你表达欲望的渠道。”
顾松言垂眼,漫不经心地笑了下,“童倦只有属于我,才是我的责任。”
“你这样任性,最后伤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他,你真的喜欢就应该及时止损,你的喜欢难道只有占有,并不考虑他的想法吗!”顾玉书的嗓音有点发抖,可见气的不轻。
童倦的想法?
他幼年就被强加了一个守护别人的责任,数年下来这个人被他当成所有物一样护着疼着,那种逆反厌恶早已化成病态的占有欲。
不让他碰?
顾松言看着“顾玉书”,“对,我答应你的条件才跟他针锋相对多年,不让他发现一丁点感情,我受够被他独独讨厌也……算了,童倦的尾巴……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
“童倦不是人类,是不是?”
顾玉书头一次觉得他过分的聪明并不好。
“如果是因为当年我跟您签的契约才能成为唯一帮他控制尾巴的人,那谢谢你把他送到我怀里,我不会再次推开他了。”
“你简直是个……!”
顾松言敛下眉眼,“我阴暗偏执病态,所以为了童倦的安全你最好不要干涉,否则我让他和我……一起死。”
那道光影直接消失。
顾松言怀疑“他”气晕过去了,随手将那戒指扔在书包夹层里,拿了衣服踏进浴室。
省竞赛只考一天,顾松言一直想着童倦会不会冒尾巴安不下心所以提早交了卷。
出来时其他人还在考。
“哎那个人是谁啊?是不是来晚了不能进考场了啊?”
“不太像吧,鬼鬼祟祟地不像什么好人,一会告诉保安吧。”
两个女生边说话边走,顾松言顺着她们来的方向看了眼,一个穿的挺单薄的男生站在栏杆外面,东张西望地往里看,好像是在找人。
童倦快被冷死了,跺脚搓手都不顶用,冷风冰碴子一样往他心里刮。
“叩叩。”顾松言伸手敲了下栏杆,挺清脆。
童倦抬头看他,凉薄的眉眼跟这数九寒冬的冷风一样不带半点温度,漆黑的眉眼也像深渊之下的千年冰川。
“尾巴出来了?”
童倦四下扫了几圈发现没人才轻轻点头,“嗯。”
“过来。”
童倦还不太习惯戴着这个尾巴生活,走起路来有点不太自然。
顾松言将他带进卫生间,锁好门说:“转过去腰挺起来。”
童倦耳根发红,总觉得他这句话带着一股异样的意味,连带着挺腰的姿势都有点颤,双手死死地抓住马桶盖,紧绷到泛白。
顾松言的手很冷,尾巴上的神经估计非常密集,感触非常清晰。
“不好受就告诉我。”
童倦轻“嗯”了一声,发现这个字有点一波三折,耳朵尖更红了,死死地咬住牙不肯再开口,就算不好受他也不在顾松言面前示弱!
那团小小的毛绒很乖,跟着他的掌心一跳一跳,蹭着他讨好,像是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