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摸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童倦意识有点不清楚,摇摇头说:“没有,就是热。”
顾松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脸很红嘴唇也红,先前就有点感冒所以下意识用嘴巴呼吸,一张一合地吐出温热气息,眼睛水汽朦胧。
他发烧的时候会很懒,很乖。
额头很烫,顾松言索性从他后背伸进去,背后汗泞泞的,但整个人也烫得厉害,却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童倦发烧不流汗,会喊冷。
“是因为尾巴吗?”
童倦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尾巴的影响还是怎样,迷迷糊糊说:“不知道,上次也是觉得热,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啊。”
顾松言抱着他,“尾巴好像小了一些,我再帮你看着,你刚跑完长跑要不要睡一会?”
“嗯。”
童倦实在是困极了,真就被他哄睡着了,半靠着窝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衣服不放,睡得不□□稳。
顾松言看着他的睡脸,伸手抹了下他额头。
人类不可能长尾巴,童倦身上没有任何返古迹象,他这个尾巴好像有意识,在他的安抚之下竟然缩回去了。
童倦控制不了他,自己却可以。
顾松言揪着童倦缩成核桃大的小兔尾巴捻了捻,惹得他呓语,不安地往他怀里钻。
如果他的尾巴一直存在,自己能帮他缓解这种危机,那只要他怕别人知道的一天,就必须依赖他!
忽然有种病态的满足,掌控欲和占有欲迸发。
既然他必须守护童倦,那这个人也必须属于自己。
顾松言攥住童倦的尾巴,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像是给睡梦中的他巩固意识,“记住啊,童倦是顾松言的,永远只属于顾松言。”
童倦已经迷糊了,吃饱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童倦和顾松言消失了一下午,最后视导班子来颁奖都找不到人,辛亦瑶作为学委硬着头皮上去领了,下来时被七班的人齐齐剜眼。
九班仅比七班多了一个冠军,获得了这次冬运会冠军最多的班级。
视导领导点名说:“九班这个班级很不错,好好培养都是好孩子嘛,成绩不能代表一切,德智体美劳还是要一起发展的呀。”
校长连连说是。
“九班班主任呢?”
商经纶忙走上前。
“童倦我怎么没看见?”领导问。
“啊?”这一点名让商经纶脑门一凉。
这臭小子又闯祸了?该不会把哪个视导领导开瓢了吧。
“您……您找他有事吗?这兔崽子总是不听话,调皮捣蛋数第……”
“他是我长官的公子,趁这个机会我想见见。”视导这位领导当年是童立诚的部下,因为执行任务时受伤退伍,现在做了教育界高层。
商经纶“呃……”
“你别兔崽子兔崽子的叫,他是你能侮辱的?你在江城就应该知道童这个姓代表什么,小心自己饭碗不保。”
商经纶冷汗都下来了,大意了。
“我也是气坏了,以后一定注意,其实童倦在学校里我们都很照顾的,还希望您在童将军面前说说好话。”
视导领导“嗯”了声,“好好带小公子,别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师安排他去捡垃圾,二中不想办了?”
商经纶连连说不会。
“还有顾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