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听廊的戏特别早,天还没亮就得起,比钟尔的早两三个小时。
她一整个晚上都跟长了吸盘似的死死扒拉在他身上,两个人都热出好几身汗,许听廊一直在根据她的体温盖被子或者掀被子,加之她犯瘾似的不断摸他脖子,他几乎就没睡着过。
但凡理智点,考虑一下起床后的高强度拍摄任务,他都该回自己房间好好睡觉。
但他偏偏拖了一整个晚上都没走成,色令智昏不外乎如是。
这会要起床工作才终于没办法把她弄开,钟尔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如果是小方吵醒她,她保准给他看脸色。
但这是许听廊,昨夜那些身体的亲密接触愈发加剧她对他的喜欢,她从来没有像喜欢他一样喜欢过哪个人,完全是千百倍的差距,和前面那些莺莺燕燕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被吵醒也还是好喜欢他,一点都不恼。
她贴过去重新抱住他的脖子,蜜里调油地叫他,尾音拖了老长:“许听廊——”
许听廊任由她抱了一会,才轻拍她的后脑勺:“你再睡会,还早。”
把钟尔哄睡,许听廊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外头小袁在等,看着他从钟尔房间里出来,已经彻底适应了,眉梢眼角半点吃惊都不带,只不过看到许听廊满脸的倦容,不由得欲言又止。
许听廊洗漱换衣服期间,小袁一直在他周遭打转,好几次想开口。
“要说什么就直说,磨磨唧唧什么。”许听廊受够了背后跟个小尾巴。
小袁眼一闭心一横:“听廊,你要注意节制,不然你拍戏吃不消。”
“……你趴我们床底下了你知道我没节制?”
他的问题就是太节制。
“我不用趴。”小袁忧愁极了,“你看你就差把纵-欲过度写脑门上了。”
许听廊:“……”
麻烦不要把困和纵-欲过度混为一谈。
而且就算一定要用一个带“欲”的成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状态,那也是欲-求不满。
既然已经开了头,小袁也就干脆不吐不快了,畅所欲言:“钟小姐不懂事,但你不能跟着她胡闹呀。”
钟尔这风评也是没救了,而且小袁确实没冤枉她,许听廊半是好笑半是无语地看自家操碎了心的助理一眼,开玩笑道:“既然如此,你找个时间好好劝劝她。”
“我哪敢啊!”小袁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许听廊说:“那我也不敢。”
小袁:“……”
你还能不敢。
你什么不敢。
直说自己也乐在其中不就得了。
呵,男人!
收拾完毕,二人走出房门,脚步踩在走廊松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小袁正跟许听廊说着“一会你在车上补会觉”,忽然背后传来开门声,钟尔叫着“许听廊”追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