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儿眼睛轮廓很流畅,睫羽根根分明,衬得一双眼珠明澈而明亮。
只不过她太冷了。看人时都是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此时近距离看的时候,那眼珠显得格外透,却又不是一见到底,里面蕴含着很多东西,就像是被云雾遮住一半,吸引着人想往里面探寻······
子希心微微漏跳了一拍,眼见自己行为又有些失常,他赶紧避开了盛灵儿的目光······
正有些不知所措之际,盛灵儿看似漫不经心道:“你这几日有去跑步吗?”
‘跑步’这个词还是盛灵儿交他的,原来在村里跑上这么一大圈,便是称为跑步。
子希心道不好-----居然把这件事忘记了,正想着盛灵儿会不会责骂他的时候,这人开口了:“待会去跑两圈,下午来我这里。”
“穴位你还没认全,不可懈怠”
子希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影:“好,我待会儿就去。”盛灵儿想起了什么:“等等,上次谢先生不说你可以去他那里念书了吗?”
子希有自己的顾虑,上次盛灵儿的话点醒了他许多,知道许多事情没必要藏着掖着放在心里面。于是照实对着盛灵儿说了:“村里的到谢先生那里读书,都是交了铜钱的。没有的也有尽量这鸡蛋送去,我如果天天去,感觉不太好。”
以盛灵儿的眼光看来,那个谢先生即使称不上鸿儒,学问应该也不浅。
不过子希想的其实也对,他虽然不是客套话,但起码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这你不必担心,我这里还有两只鸡,是从山上才打下来的。你待会儿先拿给谢先生,以后便能光明正大的天天去听讲了。”
这年头家家户户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这两只鸡不少了,足以抵得上别人一年交的学费。
子希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要是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干脆的。盛铃儿悄悄弯了弯嘴角-----孺子可教。
他走了之后,盛灵儿看向了盛云,这要说下,随便往家里领人可是个不好的习惯,子希便罢了,以后万一是个心怀不轨的人呢?小孩子家家,还是个小女娃,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盛灵儿抬头,见盛灵儿那副期期艾艾,想坐下又不敢的样子,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放人进来的时候胆子不是很打吗,现在知道怕了。”
盛云看到姐姐这样,才松了一口气,怯生生的贴在凳子上。
盛灵儿摇摇头,递过她剩下一半的馒头:“吃完吧。”
盛云拿起碗,眼睛却还是望着盛灵儿,小声道:“姐姐,那里······”
盛灵儿垂下了眼睫:“没事,吃你的。”
隔壁传来的吵嚷声让人心烦,又是孙二婆-----
来到这个世界日子虽然不长,但是已经让她知道了和现代的区别之大,她不但要养家糊口,还得处理村里面杂七杂八的关系,加上原主的情绪多多少少对她有些影响。
原主死的冤枉,除了亲戚和花婶退婚,村里头有些人也有一份“功劳”呢。
除了那少数热心的,多数有了便宜往前跑,有事就往乌龟壳里缩,闲来无事还要把村里的事翻来覆去的说,话里话外都不太友好。
比如隔壁的孙二婆,在原主生前就和那些亲戚一起,边感叹原主可怜,边要原主死死扒着男方家,让盛灵儿有些无语的是,这老太婆冷嘲热讽就算了,连亲戚来做样子送的一个两个鸡蛋也不放过。
原主虽没直接赶人,却也是一看到人就把房门紧闭,孙二婆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就开始对原主亲戚诉起苦来,对原主也没有好脸色,说话夹枪带棒的。
说句不客气的,原主的死,她们就是帮凶。
原主性子是不讨喜,但是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没有妨碍过任何人,她们何至于要这样对待原主,言语如刀,最是杀人。
遗留在原主体内的怨气延续到了盛灵儿身上,她虽然不至于对自己的情绪‘失控’,到底对孙二婆很是厌烦。
盛灵儿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有些人是可恨,但只要孙二婆没找到他头上。她也懒得有个老太婆计较。
吃完了后叮嘱盛云把门关好后她便出了门,先绕着村子跑了五圈,然后来到了自家的后院。
古代就是这点好,哪怕家里再穷也有个院子,这后面有两棵粗壮的大树,盛灵儿在上面挂了个沙包-----这沙包是她花了好几天功夫做的,约有半米长,最近真气在修炼下,越来越厚重了,没有了一开始轻浮的感觉。
这武术是要天天练的,但是在这古代她总不能天天找人打架吧!
摇了摇头,盛灵儿觉得自己为练武也是操碎了心。
盛灵儿的这具身体才17岁,最近他们家吃的好,原本的干巴巴的身材终于长了些肉出来,脸上也多了几分圆润,拳头秀气而白皙。
然而巨大的沙包,却在这秀气的拳头下被打得东倒西歪。
要是村里人见了一定要张口结舌,盛灵儿打的额头全是汗才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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