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视线落在她身上。
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宁准的腰,另一只手,则扶着他,害怕他会摔倒。
他们走后,江诉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干净,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客厅里的酒味太过浓郁,闻着都能醉人。
于是他走到阳台,想要醒醒酒。
正好看到,楼下扶着宁准回家的宁春和。
她一米六五的身材,似乎有些承受不了宁准的重量,被压的有些踉跄。
偶尔宁准不小心撞到人了,她连连低头,似乎在冲那人道歉。
然后伸手捏他的耳朵,拧了一圈。
昏暗的路灯,江诉看到,她好像很生气。
可是生气的同时,又很心疼。
走了没多远,她将他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自己跑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醒酒药。
酒的后劲似乎上来了,江诉扶着阳台围栏,轻轻弯下腰。
胃里一阵翻腾,他的手指狠狠掐着围栏。
冰凉的触感,在他掌心。
像是抓了把冰块。
还来不及进卫生间,就吐了。
夜凉如水,楼下早已没了人。
江诉把阳台清扫干净,又在客厅里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厨房的锅里,煮着醒酒汤。
他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灯光被遮挡,眼底染上阴影。
他抬手,抓乱额发,指尖的烟几番明灭。
样子颓然。
他知道的。
其实宁春和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她被保护的太好了,错把那点好感和不甘心当成了喜欢。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他不敢有回应。
害怕她得手以后,会厌倦。
于是只能,疏远她的同时,稍微给她一点希望。
以为她能喜欢的长久一点。
却不知晓,最后折磨的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