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即便将窗口封得死死的屋子里也依旧半点暖意也没有,冻得人四肢发麻。
“少爷,长房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仗着咱们二房没人居然敢将咱们的炭木全部扣下!”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这火气有多大。
长着包子脸的小厮推开门,声音里满是气愤。
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后二房的月例钱就一直被人克扣,这次去领该有的炭木时干脆被人赶了出去。他气不过跑到管家那边告状,却得知是长房那边的授意。
被那小厮称作少爷的人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那些缺心眼的东西,也不想想乔家要是没老爷夫人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过的这么舒坦。”说到这里那小厮又骂上了。
“不用和他们计较,没有炭木不是还有被子吗?”轻柔的声音从那少年口中发出,一张小脸上满是病态的苍白。
这人便是刚传送到这个位面来的乔植。
“少爷,你怎么就是不着急呢!”常青急得直跺脚。他就不明白了,性格强势的老爷夫人生下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会忍让。
乔植淡笑不语,他不同长房的人起争执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们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与其和一群蹦跶不了多久的人计较,倒不如想着这些天怎么过。
乔植不想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宅斗身上。
“少爷,您身体向来不好,这要是没炭木可怎么熬过这个冬天?”说到这里常青眼中的怒意更甚,他骂骂咧咧的说:“老爷夫人才去世一年时间他们就敢这样作践您!陛下只是失去忠臣忧伤过度才没来得急管这些事情,等到陛下回过神来想起乔家还有您这个遗孤,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
原主父亲乃是当今圣上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说是伴读其实就是先帝为还是太子的他准备的亲信,这感情自然不是一般大臣可以比拟的。
乔家长房的那些人早在几十年前二房长子被选为太子伴读的时候就眼红,这一眼红就一直眼红到新帝即位,二房的人全都扶摇直上。
有句话说的好,妒忌使人扭曲。
原主父亲一年前接到皇帝的密令,前往边关地带暗查粮草克扣案件。为了让这些人相信原主父亲是被皇帝厌弃才到边关,原主母亲也跟着一同去了。
一切进行的都十分顺利,他们查到克扣粮草的一大批官员,其中最贪的就是皇帝一直忌惮的老丞相。可在原主父亲将这一切写到信中,暗地让人送走的时候出了事。
一直暗中盯着他的县令发现了这件事,立马差人跑去给丞相传信,期间县令也试图让人将告发他们的信拦截下来,但那送信的人是皇帝的死士,他不敢动手脚。
传给丞相的那封信到底还是送晚了一步,皇帝的责令先一步到了县令这儿,做出贪污军队粮草这种事不被发现还好,一旦上面真的有心查下来那自然没什么好果子。横竖都是一死,不用丞相命令,那县令也知道让原主父母先一步去死。
最终皇帝如愿将心头大刺拔下来,对粮草打小心思的人也不敢在做什么小动作,边关将士终于能穿得暖吃得饱,可原主父母却再也回不来了。
比起君臣关系,原主父亲和皇帝更像是兄弟,这打击自然不是一般地大,别的事情根本没心思去管。
父母离开京城时原主刚好生了一场大病不方便跟着过去,否则二房一脉的人都得死绝。皇帝忘了安置原主的事情,这也给了妒忌二房的人机会,当初他们有多妒忌原主父母,如今就对原主有多绝。
不久后太子伴读会因为陪太子玩闹跌入水池生一场大病,到时候皇帝会召集世家公子重新给太子选个伴读。
从剧情来看,到时候就是欺负过原主的人都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这也是乔植不跟那些人计较的原因。
“常青,陛下是什么意思容不得咱们私下揣测。”乔植开口提醒了一句,“当心祸从口出。”
常青那张包子脸立刻苦了下来,立马闭上了嘴。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有的忙了。”乔植说话的声音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