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戒大师父竟徒手将蛇给抓了出来,走到道坛前,背对着这边。
芸芸爸急了,换他来。
想要做到这点也不算太难,更何况芸芸现在显然精神状态不佳,更容易受控。
陆南深不想做语文老师,懒得纠正。
陆南深在旁沉默少许说,“她是想出来,但出不来。”
陆南深不想给她继续调侃自己的机会,转回了正题,“如果不是癔症呢?”
年柏宵见这幕后又是压低嗓音说,“治病要对症下药,你们说这个大师父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接下来,还是嘴里振振有词。
圈?
杭司一下明白了,“果然是想出出不来。”
符文她是一早就看见的,圈成了一个范围。
就见他走到玻璃器皿前,打开厚厚的玻璃罩子。里面的蛇原来没死,又开始了蠢蠢欲动。从杭司这个距离正好将蛇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那蛇每次游走的时候身上像是发光,那光就像是从蛇鳞里迸射出来的似的。
“蛇吃了吸血花。”陆南深看出来了。
“那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杭司做了把好人,这种紧急情况下给年柏宵普及了一句正确的,“是泰山倒了你可以面不改色地挪地方。”
陆南深示意杭司,“地上的符文。”
陆南深叹气,“真不是我。”
果真,长戒大师父将那蛇给放血了,接了满满一小碗的蛇血,将蛇胆剖出后单独放好。又冲着那碗蛇血振振有词地嘟囔了一小会儿,转头对芸芸爸妈说,“把这碗蛇血给她喝下去。”
“可以啊,这是位高人。”
他问夏昼,“确定不是邪门歪道?”
杭司从睁眼到现在所看到的事都捋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没法回答年柏宵。陆南深思量少许,“估计会有故弄玄虚的成分,但喜也有治病的意图,看看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吧。”
蛇血不好喝,芸芸很排斥,不挣扎不代表乖乖配合,就是死活不喝。
陆南深也走上前,站在杭司的身边,他也在盯着芸芸。但跟杭司的同理心不同,他时刻提防着芸芸扑过来殃及无辜。年柏宵溜溜达达过来,胳膊一伸搭在陆南深的肩膀上借以支撑身体,举动间别提多自然了。
芸芸的行走路线很奇怪,朝着一个方向走几步就停下来,然后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再走几步,再停下来,周而复始的。
杭司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又问,“是你吗?”
年柏宵不记仇,又黏糊上前了,小声跟陆南深说,“你看大师就是大师,泰山倒了都不挪地方。”
芸芸出不了符文圈定的范围。
陆南深赶紧表态,“不是我。”
杭司没搭理身旁这两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