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昏君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二皇子不对付,没少在二皇子面前耀武扬威,很多事情小昏君不会亲自动手,而是指使张护这些伴读替他行事。
曹勋道:“年后他也才十六岁,我会将他带在身边提点一年,然后送他去边关。”
云珠:“要不要先跟皇上说一声?”
曹勋笑道:“知道,你只管安心养胎,别太费神了。”
云珠轻轻摸了下肚子,瞪着他道:“我能不费神吗?你这个国舅爷当得安稳,我的孩子才不会受委屈。”
曹勋将手覆了过去。
国舅爷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暖暖地罩住云珠的手,指腹则轻轻搭在她的腹部。
随着云珠的呼吸,两人的手也跟着轻微起伏。
忽的,衣衫底下传来一股不容忽视的小小力道。
云珠惊喜地看向曹勋。
曹勋也看着她,目光温和地保证道:“放心,为了不让你带着孩子离开我,我也会做稳这个国舅爷。”
早在新婚夜哄了这个小夫人的时候,曹勋就想过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吃什么苦头。
她在娘家有什么样的吃穿,在他这里也会有。
她在娘家趾高气扬无人敢惹,在他这边也能继续威风。
都说同甘共苦才是真夫妻,曹勋想要她的情,却从未期待过她愿意陪他共苦。
她会愿意吗?
曹勋没有把握,也不执着于答案,他只需要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保证自己在她眼里始终是最好的那个,保证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舍弃他就够了。
云珠在国舅爷的话里听出了调侃的味道,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啊,是说我贪慕权贵吗,一旦你失势了就会抛弃你?”
曹勋正色道:“你当然不是那种人,是我真失势了,我会觉得配不上你,会主动放你们离去。”
云珠:“……”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假,那么像哄人的呢?
不等她质疑,曹勋反问道:“倘若哪天我真的失势了,你可愿意继续陪着我吃苦受累?”
云珠:“
()……”
曹勋笑了(),在她耳边道:你看(),你连哄我都开不了口。”
云珠的耳朵刷得红了,脸也红了。
曹勋继续亲着她:“不用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你虚荣却不虚伪的小性子。”
云珠咬咬牙,学着他提问道:“别光问我啊,那我问你,倘若哪天我突然毁容了,变丑了,你还会继续对我这么好吗?”
曹勋不假思索道:“会。”
云珠一手拍在他胸口:“你不但虚荣,你还虚伪!”
车厢之外,赶车的车夫突然听见国舅爷的笑声,低沉而愉悦。
先后去孙玉容、柳静那边走了两趟人情,云珠便继续在家里养胎了,只是还是要活动的,每日早上,曹勋都会在出发前陪云珠走走,傍晚一下值也会立即回府陪云珠,很少会去别人家里应酬,连宫里的熙宁帝都知道大舅现在只关心两件事,一为国事,一为夫人。
进了腊月,按照郎中的说法,云珠每日都有可能发动。
尽管曹勋想时时刻刻都在家里守着,可他身居要职,差事上疏忽不得,再加上他留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每当他露出那种“要不我还是留在家里陪你”的神情,云珠都会第一时间把他撵走。
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中旬。
朝廷给官员们放了年假,曹勋终于可以天天都守着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