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堂溪涧今日却不知为何,再无往日的自矜,反而向前了一步。
“身份贵重?”堂溪涧闻言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反问道:“五哥的身
()份不贵重吗?”
祝卿梧闻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见堂溪涧握着手串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脸上的神色稍显落寞。
“你不要我的手串,为什么却肯收五哥的礼?”
祝卿梧闻言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竟是许久之前五皇子以白玉坠子作赔礼的那件事。
当时堂溪涧站在不远处,原来落在他的眼里竟是礼物。
“那不是礼物。”祝卿梧随口否认道,却又觉得没必要和他解释。
因此只是淡淡道:“奴才虽然卑贱,但也不需要事事都向殿下禀明,更何况我已经不是离桧宫的奴才。”
堂溪涧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太子的声音,“六弟。”
有太子在,堂溪涧自然不可能再和他纠缠。
因此祝卿梧行了礼想要告退。
然而堂溪涧却已经先一步将手串放到了他的手里,这才转身径直向太子走了过去。
“腿伤如何?”
“好了许多,多谢皇兄关心。”
……
祝卿梧自然不可能追上去把手串还给他,只能先收进袖子里,然后转身冲太子和堂溪涧各行了一个礼,这才离开。
堂溪涧和他的这几位兄长都不算相熟,因此客套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然而刚回到离桧宫,就见玉珠敲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堂溪涧知道祝卿梧有多疼爱玉珠,爱屋及乌,他一直都对玉珠更特别一些。
“六殿下。”玉珠走进来,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手串放到了他的面前。
正是他刚才硬塞给祝卿梧的那一串。
堂溪涧一直都知道若是祝卿梧知道了自己也重生了过来,定然会与自己疏远。
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厌恶至极,一刻也不想多碰自己送的东西。
玉珠看他面色不太好,因此沉默了许久,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祝哥哥说他只是一个太监,配不上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