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凝望着埃安库姆,墨蓝色的眼睛楚楚可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紧抿着唇,满眼哀求。
但威赫鲁看着看着,一向好色的他不但一点色心没起,反而平白打了个哆嗦。
他莫名其妙,眉头皱的更紧了。
眼见着埃安库姆对怀中人的祈求全然无视,笑眯眯的将其推进卡齐普怀里,随后从卡齐普怀中霸道强势的扯过那漂亮的女子,随着悠扬华丽的舞曲迈开舞步,很快便拥着新欢滑远了。
剩下那个被抛弃的旧爱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被兴奋的卡齐普拥着,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毫无灵魂的继续跳舞,而后被带向门口。
威赫鲁想追上去探究,但直觉告诉他非常危险,心脏被恐惧攫住,他像是被冰冻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青年被兴致勃勃的卡齐普带出了宫殿的大门。
按道理来说,也许明天,便会在一条离这里不远的暗巷中,发现那名青年残缺不全的尸骨。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却似乎在说:不一定。
威赫鲁愣了半晌,他没有动,也没有再起去探究的心思,而是看着埃安库姆优雅的牵着漂亮的新欢的纤纤玉手,沿着铺着红毯的旋转楼梯走上了楼,消失在二楼一间客房的门后。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中。
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约舒尔收起戒指里的毒针,淡淡道:“猎物到手了。”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埃安库姆的身影凭空出现在约舒尔身边,笑道:“我喜欢。不过……”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卡齐普,似真似假的调侃:“幸好我没得罪过你。”
约舒尔:“……”
“你的话,可以例外。”
约舒尔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以埃安库姆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
一字不差,十分清晰。
就像贴着他耳边说的一样。
埃安库姆垂眸打量着低头有些不自然的整理着衣袖的青年,看着对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心情忽然大好,通体舒泰。
这难道就是被偏爱的滋味吗?
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