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幸的是,他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各自组建新的家庭,自8岁能自己做饭后就独自生活。
不幸的童年使他性格冷漠孤僻,天才的头脑又让他高高在上,十分傲慢。
他几乎整天都待在实验室,对手下的研究人员动辙责骂,得罪了很多同事,所以虽然他在学术届成就颇高,但一直形单影只。
直到一次受邀去一所大学办一场讲座,结识了沈安茹。
沈安茹出身音乐世家,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视她如掌上明珠,为她一直不肯再娶。
沈余两家是世交,沈安茹和余伯自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
当时苏长河正是去余伯的学校讲座,而那天沈安茹去找余伯,两人一起听了讲座。
也许是两人身上的特质正好互补,苏长河和沈安茹被对方深深吸引,一见钟情。
之后不久,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两人相互陪伴,一起走进婚姻,苏长河在性情活泼开朗的沈安茹的影响下,性格也慢慢不再那么难以亲近。
可就在沈安茹怀孕即将临产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沈长河听从妻子的劝解,没有像以前一样逼迫大家加班,其他研究人员都回家了,可作为试验负责人的沈长河没有离开。
试验进行到关键进度,马上见到曙光。妻子怀孕七个月了,他想尽快完成,卸下肩上的重担,只做个普通的大学教授,以后便能好好陪伴妻子和孩子。
但也许是对妻子的担心,也许是压力太大又连续多日未曾休息,那天试验发生了意外爆炸,苏长河当场身亡。
沈安茹第二天惊闻噩耗,伤心过度,胎相不稳,被她父亲送去医院。
难产,加上大出血,最后拼死生下了苏哲,撒手人寰。
接连失去女婿和爱女,沈父强撑着办完二人的后事,将襁褓中的苏哲送到余伯所在的福利院,交待余伯不要告诉苏哲身世,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弃婴也好,总也是有个希望。之后再也支持不住,追随两人而去。
“几十年过去了,我想,也该告诉你真相,他们,并没有抛弃你……”
扶苏默默的听着,心底升起一缕悲伤,为了最后也不知道真相的苏哲。
扶苏看着眼前的墓碑,又看了看旁边沈父的墓碑,心想:
也许,这样也好。
沈父说的对,不知道的话,也许对苏哲来说,更幸福些。
忽然,扶苏被人按着脑袋大力按倒,紧接着传来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自他头顶飞过,打进眼前的墓碑中,还没等扶苏反应过来,一声闷哼和重物落地声传来。
“保护好他们,”扶苏混乱中被人掩护着躲藏乱飞的子弹,听见玛莎冷酷的声音在有条不稳的下着命令,最后留下一句“我去会会他们。”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几个闪身消失在墓园的树林中。
扶苏和夏清、余伯被玛莎的属下保护着,在枪林弹雨中来到一处对方的攻击死角才停了下来。
扶苏晕头转向的坐在地上,这会儿终于缓过口气。
看夏清和余伯没事,护送他们的人也毫发无伤,只是破损的衣服里漏出防弹衣显示他们刚经过一场死战外,这些精悍的黑衣酷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连呼吸都没见半点急促。
扶苏放下心来,示意夏清和余伯不要出声,这才开始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墓碑这边地上趴着很多穿迷彩带黑色头套的人,几乎清一色被击中额心一击毙命。
不多时,从远处树林里跑出二三十同样装束的人,边跑边向后回击。
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其中一人背后,利落的用手中的匕首割喉,后又闪身不见。
这些人好像已经崩溃,虽然还有咬牙反击的,但还是不断有人被割喉,或者被藏身树林中的狙击手击毙。
看起来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扶苏想,不愧是玛莎。
忽然,一阵剧痛袭上了扶苏胸口,他僵硬的转头,看到了夏清瞪大的眼睛和余伯狰狞凶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