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语气生硬的和蔺绥沟通,心里又是叹气又是烦闷,每天都恨不得撂担子不干了,但又不得不憋着一口气干下去。
他还有些担心这位玩票的花瓶会对他的拍摄意见指手画脚,但蔺绥并没有说什么,懒懒应了一声就朝着遮阳椅上坐着去了,架子比他这个导演还大。
“总觉得拍完这部戏我就得休养两年,没见过架子这么大的,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帝亲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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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不群憋着气和燕秦吐槽,瞧着躺椅旁边围了五个助理的青年表情狰狞。
一个打扇一个捏腿一个捏胳膊一个拿剧本一个喂水果,他执导电影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浮夸的,而且演技也真是烂到姥姥家了。
“燕秦啊,你多担待点,到时候带着他入戏,别因为这部剧让我晚节不保啊。”
刘不群其实也就四十来岁,离老还远得很。
燕秦看着手里这一幕剧本,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青年,淡声道:“我会尽力。”
刘不群唉声叹气,去检查设备和场景布置了。
蔺绥眼里看着这一幕的剧本,吃着当季水果,面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这一幕演的便是阮清渠发现徐霜星可能知道些真相,于是前去堵住他的嘴。
他先是用书棠那副作态套话,却被徐霜星点出了关键的证据,他便换了一副面孔,哀哀地祈求徐霜星不要将真相说出去,并解了衣衫诱惑徐霜星。
徐霜星并不上套,身上却出了异样,阮清渠身上带着的东西有问题,以至于他浑身无力,发不出声音。
阮清渠想趁机杀徐霜星灭口,好叫他永远闭嘴,可这时徐霜星的助手却来敲门了,眼见着就要走进来。
阮清渠不想暴露自己,便把徐霜星弄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着,做出一副两人正在欢好的姿态,徐霜星的助手还以为自己撞破了春情,赶忙离开了。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亲密戏,也只是擦边而已,毕竟这不是讲禁忌之恋的片子。
燕秦拿着剧本来找蔺绥对词时,蔺绥正在吃葡萄。
蔺绥接过了助理手上最后一个葡萄,让他们站到一边,面对着燕秦的话,他也没很快应答,而是让燕秦坐在自己面前,开始不疾不徐地剥葡萄。
葱白的指尖在葡萄皮破裂的瞬间沾染上了些许水色,散发着甜腻腻的香味。
“燕影帝,吃葡萄么?”
容貌昳丽的青年微微俯身,将青色的葡萄递至了燕秦的唇边。
这状似示好的举动与他的表现驳逆,让人心生怪异。
“谢谢,不唔……”
燕秦客气拒绝,那颗葡萄却直直塞进了他的唇里,舌尖甚至触碰到了青年的指尖。
燕秦嘴唇紧抿,葡萄汁水在他口腔中弥漫开,舌尖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奇怪触感。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大喜欢别人拒绝我。”
蔺绥姿态抱歉,说出的话却没多少不好意思的意味。
他用湿巾随意擦着手指,高高在上且不容置喙。
燕秦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将葡萄吐在了上面,神色淡淡地朝着蔺绥解释:“很抱歉,我不喜欢吃葡萄。”
“那真遗憾,这可是个好东西,若是当年你吃了葡萄再去参加颁奖典礼,说不定就不至于出车祸而过气了。”
用对方的伤口攻击人,这是个格外可鄙让人心生厌恶的人,哪怕那副好皮囊也不可挽救。
偏偏青年还仍觉得不够,继续朝人伤口撒盐道:“听说你伤到腰了,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