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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很简单的粥和煎鸡蛋，白粥里还加了青菜和盐，非常适口。苗邈脆弱的胃得到了很大的抚慰，舒服得好像身体都要融化了。
吃完饭，他们靠在沙发上晒太阳，聊了两句天之后就沉默了下来，苗邈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什么，昨晚她的承诺，韩文清是不会忘的。
她酝酿了一下，忽然开口：“严格来说，在你之前，我只交过一个男朋友。”
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在旁人听来有多荒谬，但韩文清没有开口质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是我大一认识的一个同学，金融专业的，很帅，出手很阔绰，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我吧，很漂亮，你也得承认对不对？而且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擅长打扮，所以身边追求者一直很多，我当然……要选他们中间最好的那个。”
“他叫沈泽睿，是最好的。我主动追的他，主动加他微信，约他出去玩，他打比赛的时候，我给他送水、送毛巾，他当然无法抵抗，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无法拒绝我，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来者不拒啊。”
“他选择和我公开恋情，也只是因为，我是女孩子中间最好的那个。”
“而不是他最爱的那个。”
“我们分手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酒吧喝了很多酒。不，是喝了好几家，整条酒吧街都被我喝穿了，不管谁来给我敬酒，我都会干杯，喝到失去知觉，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觉得自己已经快死了，不过无所谓，我当时特别蠢，还想着，干脆死在这里好了，让他一辈子忘不了我、觉得对不起我……”
“最后，是我警察来把我救走的。”
“听警察说，当时已经有几个人站在我旁边，想把我带走了，还好他们当时在附近巡查，就顺便把我救回了警局，辛亏有他们……”苗邈说起这段经历时，手都在发抖。
韩文清伸手覆盖上去，紧紧握住，给了她温度和力量。
“等我酒醒，我发现，我微信上多出了很多好友，都是我喝醉酒时加的男孩子，有二十多个，全都对我很殷勤，争着想约我。”
“从这时起我才发现，原来沈泽睿做的，我也能做到，而且不比他差。”
“后来呢？”韩文清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后来我就跟他一样开始玩儿了呗。”苗邈低下头，嘴角含着一丝奇怪的微笑，“我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熟练，每个人都只是想玩玩而已，来来往往的，慢慢就麻木了。”
“但是他们什么都不是，我知道，他们自己也知道。”
玩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情话，下一次再遇见，都能若无其事地跟人介绍说——这是我朋友。
“所以你想说，你之前和我约会的同时又和胡彬约会，全都是因为你前男友的影响。”
苗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对。”
“不许说谎！”
“唔！”
这够狗男人，直觉太准了。
“其实……不止胡彬一个……”苗邈小声补充，“不过这个不重要！”
韩文清愠怒地眯起了眼睛。
“都说了这个不重要嘛……我以后不会了。”苗邈哼唧着钻进了他的怀里。
“好好说话。”韩文清不留情面。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苗邈倚在他怀里仰视他，那是一个非常低姿态的角度，配上她眨巴着的大眼睛，即使是韩文清也瞬间没了脾气。
直到确认韩文清的态度略微软化，她才望着他，柔声说：“我特别喜欢你。”
“喜欢你坦率的样子，喜欢你认真的样子，喜欢你严厉地管着我的样子。跟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他们只会带着我疯闹，灌着我喝酒，只有你才会不许我喝，不许我做这，不许我做那的。”
“你的喜好还挺独特的。”
苗邈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这是在拐着弯骂你自己吗？”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韩文清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把她痒得直叫，最后坐在他的腿上求饶他才罢休。
“哈哈哈！我错了，错了！”
她缓了缓气，又钻进了他怀里，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爸爸在我七岁的时候，和我妈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