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拿起来却被烫得本能丢开,那枚鳞片浮起来透着一点蓝色的光芒,“是谁惊醒吾。”
“你是谁?”
鳞片上浮现了一个轮廓,像是一条龙,“吾是天地间最后一头祖龙,小子,你召唤吾出来想干什么?你父亲都不敢轻易叫醒吾。”
祖龙?
“您知道凤祖吗?叶厌。”顾松言立刻问。
他轻呵了声,“自然知道,这名字还是吾给起的。”
顾松言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当即将童倦的事告诉了他,“您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我求您,救救他!”
“小子,吾已经救不了任何人了,这个鳞片里残留的是我最后一点神力,想救他,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自己?”
“如果你能受得住痛苦,那他还有一丝希望,但如果你受不住的话会立即死去,也救不了他。”
顾松言毫不迟疑,“办法。”
祖龙似乎没想到他能这么果断,“你真的不怕死?你只是个□□凡胎,吾的一丁点儿神力灌注在你身上也是千百倍的痛苦,很有可能将你硬生生灼烧成粉末,这样也敢吗?”
“办法。”顾松言重复。
“好吧,吾活了千年也足够了,最后一刻还能用一己之力救了小叶厌的儿子,也算是圆满了。你听着,吾教你一个咒语,如果你能熬过去就慢慢尝试默念咒语尝试驾驭它,但自此以后你会长出龙角具备祖龙的形态。”
顾松言眉头微蹙,却没有反悔。
“到时你就不是单纯的人类了,在你能完全驾驭之前会非常痛苦。咒语记清了吗?忘了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开始吧。”
光芒一寸寸从鳞片里剥离出来,瞬间冲进顾松言的额头消失,紧接着像是能将全身骨头都碾碎的极致痛苦炸开,浑身抑制不住的本能抽搐。
体内像是被塞了剧烈燃烧的熔炉,灭顶的痛苦一波又一波的掀下来仿佛没有尽头。
顾松言咒语念得细细碎碎,艰难地张口却溢出□□,痛得意识都要散了。
他咬着牙拼命忍耐,用最后一点意识巩固童倦还在等他,穆芃或是叶厌已经等不了了,他们说不定永远不会出现,童倦只有他自己救。
童兰泽做了一夜梦,醒来的时候看见邓书仪在客厅坐着,走过去趴在她膝盖上小声喊“妈妈”。
“兰泽醒了,饿了吗?”
“嗯。”
邓书仪从桌上拿了一颗昨晚的白水煮蛋给他,“自己吃吧。”
童立诚刚赶到家,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张口就问,“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童倦呢?”
邓书仪一见他回来立刻又哭了,趴在丈夫怀里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担忧都哭出来,童立诚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你先别哭,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变成那个!”
兰泽跑上楼,垫着脚尖打开门,一下子对上白泽晶莹剔透的眼睛。
“啊!”
白泽仿佛看出了他的害怕,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脑袋,兰泽害怕的动都动不了,僵成雕像似的紧闭双眼,小拳头握的死死地。
过了一会悄悄睁开一条缝隙,发现“哥哥”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小手臂都陷进白毛里,把自己埋了进去。
“哥哥。”
童兰泽口袋里有个鸡蛋,他盘腿坐在地上,身后靠着哥哥的身子,窝在他的毛绒里举起小手分了哥哥一点蛋白,“哥哥吃。”
白泽低头吃了,尖锐的獠牙丝毫没有伤到兰泽。
兄弟俩把一个小小的鸡蛋分了,童兰泽趴在哥哥的脖子边,“哥哥你别怕,兰泽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哥哥是大英雄不可以每个人都知道!”
兰泽趴在他身上几乎把自己埋进去,嘟囔了一会又翻身。
“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回来呀,我想让你带我出去吃糖葫芦,还想让你带我去游乐场,坏人已经打跑了你快点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