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择伸到半空的手收了回来。
“没干嘛，不是要牵你。”
林在水相信邵择不会想牵他，但突然伸过来的手让他十分防备，就算现在收回去了，他也卸不下警惕心。
林在水：“你走前面。”
邵择：“？”
林在水：“带路。”
这片山林的路虽然崎岖复杂，但他们呆了一个星期，附近该熟的地方都熟了。
邵择心想林在水现在就像说“我想要橙子味的”那个时候一样麻烦，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
山谷里。
两架卸了高杀伤力武器的训练专用机甲堵在那里，山风呼啸，猛烈地从机甲旁擦过。
林在水和邵择在场外分别穿上了没那么厚重的军校生训练配套装甲，泛有灰色光泽的坚固材质自动附上他们的身体，成为外壳，保护各个重要部位，以防受伤。
等他们走进山谷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只剩半分钟。
精神控制系的学生带头给林在水喊话：“林在水加油！！！”
旁边的杨非凡他们听了，不甘示弱，也扯着嗓子喊邵择的名字：“邵择！邵择！”
一时间，整个山谷都回荡这群军校学生的声音。
副校长对贾义说：“这群二年级生好有活力。”
贾义说了声是，用右手远远虚点林在水，随口道：“这孩子长得好眼熟，叫什么名字。”
“林在水，”副校长压低声音，“当年去科戎星的那批人里就有他爸妈，林鸣和贺白鸢，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贾义好像陷入了回忆，左臂衣袖随风轻荡，脚底压在地上，站得很稳，良久才说：“林鸣……是有听说过这么个名字，但整个星舰队有上万人，我也记不清了。”
耿严距他们不远，斜过一眼，肩章的深色在夕阳下折出浅光。
林在水站在庞大的机甲前，他能感受到段锋正坐在机甲操控室里，对他们虎视眈眈。
“来连脑子吗。”邵择经过这几天的战斗，对于把浅层精神空间放给林在水进入已经习以为常。
别说，在脑子里开私聊还挺管用的。
林在水听见“连脑子”三个字沉默两秒，道：“等等，让我打探一下段锋的精神力。”
邵择想说“你小心点”，但左右觉得说了这话也没什么用，在喉咙里滚一趟就收了回去。
只是手抬了起来，是一种戒备的状态。
林在水放出了精神力，慢慢铺到机甲的方向。
“很奇怪，”林在水清楚记得楚程告诉他段锋的精神力是73左右，“他的精神力没有变化。”
没变化？
邵择眯起了眼，迎着落日看向机甲：“那他这是改造了个寂寞？”
林在水收回精神力：“不清楚，别掉以轻心。”
邵择：“我知道。”
当两架机甲动起来之前，林在水将精神力接入了邵择的精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