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刚才拍他的背听见了一声微小的倒吸冷气的嘶气声,薄云霆的肩膀还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嗯?你说这个啊,我没事,老头子刚才下手有点重罢了。”
楚黎眉心微蹙问:“薄首长,打你了?”
薄云霆执起他缠着纱布的手心落下轻柔一吻:“没关系,你老公我耐打,黎黎下次可以在床上试试。”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你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流氓土匪一样。但是石梁手里的照片……黎黎,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
白大千说让他多关注一下楚黎的童年创伤,其实不用他提,他也已经在调查了。
楚黎昏迷这一天一夜足够他查出很多东西了。
楚黎,他查了,但是不完全,关于楚黎的部分过往,就好像被人用删除键给删掉了一样。
也不能这样说,至少楚黎一直到初中毕业这段时间的详细经历他还是能查到的,唯一缺失的只有高中三年。
无论他从哪个切入口下手,楚黎的同学、老师,甚至是泰安区的那些人,得到的关于楚黎的评价都极其一致,也极其模糊。
“你说楚黎啊,那是个长得好,学习好,品行方面也都十分不错的孩子,但就是为人孤僻了一些,不怎么爱说话。”
孟达按着薄云霆给他发的提示照着提问他采访的那些人。
“那您知道他有什么交好的人吗?朋友之类的?”
“不知道啊,没见他和什么人交往过,从来都是一个人呢!怎么了,这孩子是犯什么事情了吗?”
孟达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做一个关于b大附中优秀毕业生的社会关系调查。”
“这样啊,那小伙子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让姨过去,再晚就赶不及开摊了。”
“我帮您吧”,孟达将用来装样子的笔记本夹在腋下,帮着崔大妈把煎饼摊给支了起来。
这些回答乍一看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答案都太过一致了,而且他要孟达再问的详细一些时,这些人全部都以各种理由逃避开了。
但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人的口中永远保持一个统一的评价。
所以是什么力量在干扰着这些呢?又是什么力量能让这么多人都对此缄口不言。
楚黎高中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人改变了他呢?
就他调查到的,楚黎初中时可不是一个“乖宝宝”,经常跟学校附近的混混打架。
但到了高中,却收起了所有的尖刺,成了一个“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