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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寺的官员才能查到。
在东海郡的皇甫氏只有这一支,所以便被称为东海皇甫氏,东海皇甫氏是两百年前丹阳郡王皇甫拓的后人,离帝国的直系皇族已经很远了,属于旁枝偏系,不过东海皇甫氏却因为做海外贸易发了财,再加上人口众多,便挤身为淮扬县的大族之一。
淮扬县的大户人家流行堡城,就是将府宅修建成城堡式,外面有很深的护宅河,皇甫府宅也是一样,整个家族数百口人住在一起,被高墙包围,外面挖了一条护宅河,只有一座小桥和外界相连。
无晋到来时正好快要到晚饭时间,小桥外面的空地摆满了小摊小贩,卖蔬菜熟食,各种新奇小玩意,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惟明!”
皇甫贵忽然在一个卖风筝的小摊前看见了一个穿青袍的年轻男子,大喊一声向他招手。
无晋有些怔住了,惟明就是他大哥的名字,只见那男子转过身,正是他的大哥皇甫惟明,他的印象很深刻。
无晋的兄长叫皇甫惟明,比他大十岁,是皇甫家的次孙,因为父亲是庶出,因此他在家族地位也不高,现在家族的学堂里教书,他正在给自己的一对儿nv买风筝,忽然听见有人喊他,一回头,见是五叔,便向他笑了笑,但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看见了五叔身旁的无晋。
“无晋!”
他低低喊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的亲弟弟无晋,虽然时隔七年,无晋已长大éng人,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他扔下风筝,快步走上前,“大哥!”血浓于水,无晋骨子里的一种亲情沛然而生,他也大步上前,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周围人议论纷纷,纷纷向皇甫贵打听,皇甫贵一挥手笑道:“这是我侄儿回来了,他在外面un得很好,呵呵!比我家仲勇有出息。”
皇甫惟明上下打量自己的兄弟,见他长得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壮得像头牛一样,又想起他十岁时因闯祸被送去齐州管教,现在兄弟再次重逢,他心中喜悦万分,眼睛有点红了,声音哽咽说:“无晋,你终于长大éng人了。”
此时的无晋虽然已不是从前的无晋,但亲情使他心中也异常ji动,他点点头:“大哥,七年不见,你却一点都没变。”
旁边皇甫贵笑着接口,“好了,把无晋带回来,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先回去了。”
“多谢五叔!”兄弟俩连忙施礼感谢。
皇甫贵摆摆手,转身便走了,这时,卖风筝的小贩喊了起来,“喂!你的风筝还要不要了?”
皇甫惟明连忙对兄弟笑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去买只风筝,早就答应过你侄儿侄nv了,今天正好有卖。”
无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来大哥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还以为大哥没有成婚呢!”
“你走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皇甫惟明知道自己兄弟从小就有点傻气,记g不好,他也不在意,便笑着解释了一下,“你大嫂肚子争气,生了一对孪生兄妹,哥哥叫骆骆,妹妹叫朵朵,淮扬县乃至整个东海郡也就这一对。”
提到孩子,无晋这才想起应该有见面礼,他连忙o一o身上,他身上正好有两颗鸽卵大的海珠,这才放心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金眼貔貅来了!”
所有人都慌忙站起身,低下了头,只见不远处几个人骑马而来,为首是一名穿白袍的年轻公子,约二十五六岁,昂着头,洋洋自得,面白如yu,长得倒也英俊,只是眼泡很大,目光显得有些轻佻。
此人叫皇甫琢yu,是东海皇甫氏家族的嫡次孙,他年纪比皇甫惟明小一岁,但因为他是嫡出,所以东海皇甫家谱上的次孙是他而不是皇甫惟明,按照皇甫氏家族的规矩,见到嫡子嫡孙都要低头行礼,以示尊荣。
皇甫惟明把兄弟拉到自己身后,他却不低头,皇甫琢yu停马在他面前,不屑地一撇嘴,“考上贡举士就了不起吗?连家族的规矩都不认了。”
皇甫惟明微微笑了笑,“你记错了吧!家族的规矩是,取得功名者可免平辈礼,族规第十四条第三款,你去看看吧!”
“我自然会去看。”
皇甫琢yu哼了一声,他忽然看见了无晋,这么高大健壮,他不由嘴角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不是二傻子吗?怎么,坐完牢回来了?”
无晋淡淡一笑,没有理睬他,在他记忆中,当年就是此人玩火烧了宗祠,却栽赃给他,使他被痛打一顿,发配齐州七年,不过此时的无晋已不是从前的二傻了,这种人没必要理他。
皇甫琢yu见无晋不理他,他脸上出一种恶毒的笑容,探下身低声对他道:“傻小子,要不要我们再来玩火烧藤甲军的游戏?”
无晋的后背上有一串烧伤的疤痕,他一直不知来历,原来是这个un蛋陷害,他不由冷笑一声,“好啊!我奉陪。”
“真是个白痴!你们看,他还是那个白痴!”
皇甫琢yu哈哈大笑,他笑了半天,除了他的几个随从干笑外,没人附和他,他有些尴尬,便收了笑,又对皇甫惟明道:“那个位子我劝你自己放弃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皇甫惟明一言不发,皇甫琢yu碰了个软钉子,他狠狠呸了一声,催马进府了。
等他走远,桥头再度热闹起来,皇甫惟明付了风筝钱,便拉着兄弟笑道:“走!跟我回家去,今天我们要好好喝一杯。”
进了府én,无晋便问大哥:“刚才那是什么人,我有点记不起他名字了。”
“他是二叔的次子,叫琢yu,七年前去京城,所谓求学,去年才回来,一个纨绔败家子。”
“那他说的位子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威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