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帐子还垂着。
一如殷莳所料,少年男女初尝情事,怎能不缠绵沉溺,流连反复,食髓知味。
待终于消停后起身,沈缇看到了冯洛仪奉上来的揉成了一团的白绫,沾着血迹和秽物,皱皱巴巴。
一对比,他和表姐人工造的那个,还是太假。幸好成功把大家都给骗过去了。
给沈缇看过了,他点了头,冯洛仪含羞让照香把白绫收了起来。
照香趁机偷瞟了冯洛仪几眼。
冯洛仪肌夫娇嫩,颠鸾倒凤半宿,晨起又欢爱一晌,脖颈、胸前甚至后肩都痕迹明显。
可知床笫间热烈。
照香的心放了下来——因冯洛仪总是流泪哭泣,她烦不胜烦,怕她哭得太过,扰了沈缇的兴致。
妾不似正妻有身份和娘家依靠。妾依靠的就只有男人的宠爱。偏男人的宠爱是不那么牢靠的东西。
现在看起来,倒还好。沈缇很显然十分怜惜她,很吃这一套。
那就没事,爱哭多哭。
第52章
沈缇一直不回来,不仅殷莳的陪嫁丫头们着急,就连绿烟、荷心都担心起来。
因为她们如今都拨到殷莳的院子里来了,以后都算是殷莳的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缇没回来,殷莳等他的功夫闲着也是闲着,跟绿烟、荷心聊天。
“所以冯姑娘这两年一直住在府里是吗?”
“是。当时把她买下来就安置在府里了,一直是在东南角的偏院里。前一旬才把她挪到了现在东路的这个跨院里。”
绿烟荷心有心投诚,不必殷莳问,主动便说了很多——
“她身边有个也是原来冯家的丫头。”
“翰林去她那里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有事才被请过去的。”
“从怀溪回来,翰林就搬到外院书房去了,听长川说,就没再见过。”
殷莳还挺诧异的。
按照她的逻辑,两个人住在一个府里,那不是正好约会吗?
她赶紧抛开了这从前世带过来的逻辑,用这个时空的逻辑捋了捋,猜测:“他是不是有意跟冯姑娘避嫌?”
绿烟荷心对视一眼:“是吗?”
“不必吧。”她们都不是很确定,“她如今是官奴呢,有什么好避的?”
就算给名分,也只是妾。不管是奴是妾,都没有必要避嫌。
只有正经未婚夫妻才需要避嫌。
殷莳一笑不语。
那自然是因为,他心里爱她啊。
虽然她身份变了阶级跌落了,他依然尊重她,把她当成原来的千金小姐,所以和她避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