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应酬很多亲戚吗?”
“反正不少。族人住得不远,出了京城大半天就能到老宅。”
“好,那我回头看看。”
沈缇主动请缨:“我帮姐姐合个香吧。”
“咦?”
“就我身上用的,是我自己合的。这个气味轻而清,闻起来令人舒适,唤作三——”
沈缇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暗中,有个影子凑近了他。
她把她的体温都带过来了。
还有呼吸。
还有香味。
沈缇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
殷莳凑近他的肩膀嗅了嗅。
“真的很好闻。”她称赞,“叫三什么?”
沈缇有些艰难地回答:“三匀。”
“嗯嗯,真挺好的,感觉很清雅。”殷莳一对比,感受到自己那个花香的确是攻击性比较强。
其实香皂的香是用在身体上的,很快就会消散。没有熏香熏在衣服上那么持久。
因为她刚才擦洗过,所以这会儿闻着才浓。
但她说:“你会合别的香吧?你给我另合一个。也要这种清清淡淡的。”
又说:“你要是忙,把方子给我,我自己合就行。”
“倒是不忙。”她退回去,沈缇才觉得能呼吸,“姐姐不喜欢三匀香吗?”
他希望她能和他用一样的香。
这样,帐子里不会有别的香气。
就不会让人躁动。
沈缇坚信自己对表姐是没有邪念的。
表姐愿意成全他和冯洛仪,无意与他做真夫妻。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他接受了,既然如此,她磊磊落落,他怎会乱生邪念。
若那样,不配称君子。
但身体是另外一回事。
身体有时候并不听脑子的指挥。
脑子明明清明,但眼睛看到了,鼻子嗅到了,耳朵听到了,身体就自有主张了。
床帐厚实还是有厚实的好处的!
遮光性强!
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