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能悔棋吧?”付沧兴一把抓住苏桥的手。
苏桥挣脱了一下,没挣开。
“我刚才就是手滑,我不是要下那的。”苏桥努力狡辩。
付沧兴:……
“你这女人怎么胜负欲那么强,还耍赖。”付沧兴说完,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苏桥趁机将自己的棋子拿了回去,然后继续盯着棋盘聚精会神。
付沧兴坐在苏桥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照顾你的小情人?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他叫陆瓷。”
苏桥决定为陆瓷正名,谁也不会愿意成为谁的附庸。
尤其是陆瓷这样倔强又要强的人。
她的保护在陆瓷看来,会不会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苏桥想到自己跟陆瓷坠楼之时,陆瓷跟她说的那句话。
他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因为感受到了太大的压力和困扰。
陆瓷属于恩怨分明的人设。
别人给他的情,他要一分不剩的还回去。
别人给他的怨,他也要十分不剩的还回去。
“我说过,他只是一个被苏家资助过的学生而已。”
“哦,是吗?”付沧兴慢条斯理喝一口水,视线在帐篷门口一瞥而过。
陆瓷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里,苏桥一直贴身照顾着他,等他一能下地,苏桥就不见了踪影。
陆瓷拄着拐棍找到付沧兴帐篷门口。
帐篷很薄,他站在门口,能清楚的听到里面在说什么。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觉得谁会第一个进入帝国?”
“谁第一个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最后这盘棋,不早就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付沧兴歪头,落下一子,五子连线,“我赢了。”
苏桥皱眉,直视付沧兴,“我要悔棋。”
付沧兴:……
-
等苏桥跟付沧兴下完棋,天色已经黑了。
“我再跟你下棋就是脑子有病!”付沧兴骂骂咧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苏桥掏了掏耳朵,习惯性的走向陆瓷住着的那个军用车。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住。
啊,陆瓷已经能下地活动了,不用她照顾了。
苏桥有自己专门的帐篷睡觉。
她打开自己的帐篷,虽然窄小,但好歹也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
躺在床上,苏桥抱着被子,堪堪入睡,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帐篷门口站了一个人。
是陆瓷。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苏桥打开帐篷,仰头看向面前的人。
陆瓷站在那里,黑发遮盖住眉眼,打着夹板的腿被固定住,根本不能着地。
四周没有开灯,到处漆黑一片,只有帐篷内散出一点盈盈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