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到了关押之地,兵士将三人丢了进去。
黎帝颤颤巍巍,在地上趴了许久才起来,德妃被推入其中,却是着急忙慌在拉自己凌乱衣衫。
黎沧刚才被踹,不敢再大声叫喊,看德妃着急动作关切道:“母妃,那群天杀对你做什么了是不是?”
德妃虽是已然到了中年,可是保养极好,能在年轻时迷住黎帝,自是有一番好容貌,如今更是风韵犹存,与那些娇嫩花朵格外不同。
黎帝闻言,抬头道:“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德妃本是惊慌,此时却是拉紧了衣襟道:“陛下不必多想,臣妾没事。”
她倒是一番委屈,可就在黎帝收回对齐国兵士溢美之词时,外面看守兵士冷笑了一声道:“你可别污蔑我们,我们去时候你这个妃子正在跟几个小白脸在床上享乐呢,我们对她可没有什么兴趣,别污了我们名声。”
他们可是家中有婆娘人,陛下龙威之下百姓安居乐业,他们虽在战场上威势赫赫,可是路过城池时连路边孩童见他们都是不怕,如此威风更是引得不少女子倾慕,有家室,甚至还有孩子,正是夫妻和睦,瞧着这等宫廷肮脏事才是觉得心中不屑。
黎帝色变,德妃刚才委屈变为了惊慌:“陛下,臣妾没有!他们是撒谎,您不能信他们。”
“朕打死你这个娼妇!!!”黎帝愤怒难言,直接冲了上去撕扯德妃衣服,却被一旁黎沧一把推在了地上,“你放开母妃!”
“不孝子,你敢这么对你父皇!”黎帝错愕难言,更是气闷攻心。
“母妃别怕,不过召幸几个男人罢了。”黎沧护着德妃,看着黎帝哪里还有之前恭敬之意,“您不是也有那些女人么,大家彼此彼此。”
“逆子!”黎帝胸膛起伏。
“逆不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皇帝了。”黎沧此时反应过来了地位,哪里还会怕他。
德妃刚才只是下意识畏惧,如今收拾好了衣襟,又有儿子护着,直接冷笑了一声:“逆你又如何,不过一个老废物,也敢打我,我就是召幸男人怎么了,谁让你短小又无用,也就黎皇后那个贱人喜欢你了!”
这简直是对男人最大侮辱,黎帝脸色乍青乍白,直接冲了上去:“朕杀了你!!!”
三人撕扯不断,一个个揭互相短,这个说那个年老色衰,那个说这个窝囊无用,还真是一部宫廷大戏。
兵士在外面听着,直到里面太过分时候才敲了敲门道:“收敛点儿,要是弄出了人命,你们得一起死。”
屋内有所消停,三人分开,却比之前被捕时还要狼狈,可即便愤怒,他们也怕死。
宫廷被整顿,宫人被收押,这一处宫殿或许以后会当做齐国行宫使用,或是就此荒废,但是从黎帝被收押赶往齐国都城那天起,黎国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兵士进攻成功时候,林肃收到了快马传书,其上言明一切进行相当顺利,不出一月黎国皇室便可被押送京城之中。
信函林肃看过之后,直接放在了正在帮他分类奏折黎沅面前:“黎国来信。”
黎沅手指一顿,却是干脆利落拿过了那信函,黎帝被抓,黎沧母子也没有逃过围捕,曾经仇人这样轻易落网,让他有一种极为不真实感觉。
信函中详细记录了皇室被抓情况,人员更是登记造册,黎帝是在酒色被中被抓,而他最为宠爱德妃却是在召幸男宠时被抓。
黎沅看到此处,觉得有些讽刺:“陛下可否将这些人交给我处置?”
他二人只有玩笑时才以帝后相称,平时相处时皆是简称,林肃从无反对,反而更像普通夫夫一般亲密。
若说婚前黎沅还会迟疑该不该掌握权势,以免男人忌惮,那么此时他已经毫无顾虑了,因为这人是真在践行曾经诺言,放权给他,且对他毫无疑虑。
得此信任爱重,黎沅真深深庆幸自己曾经信了男人话。
“可以。”林肃随手翻看那些被分类好奏折道,“要打要杀都随你。”
“我不会伤了他们性命,以免天下人诟病陛下圣德。”黎沅手搭在了林肃手上道。
林肃低头瞟了一眼他手指,小皇后拾起武艺,练箭日多,手指不比从前细腻,却仍然白皙修长,乃是天生丽质,林肃握住他手,捏了一下中指指腹,看他发痒蜷缩起手指却不曾收回,笑道:“皇后如此贤德,可想要什么奖励?”
黎沅动了动指尖,很是享受此时与他亲昵:“陛下既要提升工人地位,不若替我召些工匠进宫来,我想改进一下兵士所用□□。”
他重拾武艺,但到底不比多年习武之人力道,如今箭虽能射中,可是余力不足,若是遇上材质极为好盔甲,只怕连破防都是不能,便是打猎只怕也是只能伤其皮毛而不动筋骨。
兵士多用弓箭,大弩皆是笨重,若是能够改进,于国于己都是有益。
林肃自然是知道最新型□□,只是他到底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事事齐备,如今小皇后提出,更是不必扫了他兴,让他自己研究反而更好。
“好,我自为你寻到最好工人。”林肃勾了一下他鼻尖。
黎沅却是在他垂首时候很自然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不待林肃逮他,已然起身溜出了三丈:“奏疏已经分类整理好了,陛下快忙吧,我去骑马了。”
他跑头也不回,林肃摸了一下被亲地方笑了一下:“跑什么,亲都不对称。”
06默默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