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矫情,但他总是避免不了去想,这大概就是感同身受吧。
素不相识的三长老,捏着自己小命的夜雨楼,该怎么去选?
江平这一夜,难得陷入了失眠。
……
五天后。
“来人,快来人啊!”
一群长剑染血的青云弟子抬着一副担架,慌张跑入山门。
一个身材高大,龙行虎步的虬髯老者带着一群人迎了出来,看着慌慌张张的弟子们,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禀告许长老,是三长老,三长老快不行了!”
一个弟子单膝跪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似是在强忍着悲伤。
“嗯?”
这虬髯老者正是青云门外门大长老许优,他这才注意到担架上的昏迷不醒的人,不正是两天前去往铜山矿场平乱的三长老。
“怎么会这样?三长老的伤势……”
许优附身一探三长老的脉搏,虚弱无力,似乎随时就会中断,另外还有一股躁动的内气不断乱窜,冲击着经脉。
“快送去秦神医那儿,你随我来,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慌忙应命,又抬着三长老跑到后山去找秦神医,而刚才禀告的弟子被许优留下。
“说说吧,铜山矿场里面的矿奴只不过是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泥腿子,怎么会将八品武者的三长老伤成这样?”
会客厅中,许优眉头一皱,整个人显得不怒而威。
那弟子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回忆和组织语言,而后才回道:
“当日弟子们随三长老一同前往铜山矿场,我们拦住出口,打杀了几个带头的人,又将他们狠狠饿了两天,之后再给他们一点好处,暴乱就很快平息。
然后三长老留下部分弟子充当监工,就打算带着我们回山,可在半道上我们遇到了一伙匪徒拦路……”
“等一下,青云境内,何人不认识我青云门的大旗,哪家匪徒敢如此大胆?”
“弟子不知,三长老也说他们面生得很,可能是从外境流窜过来的。
当时三长老报上青云之名,可那群人却大声讥笑,说从未听说过什么青云门,还让我们将货物留下。
三长老当然不肯就范,便带着我们与那群匪徒打了一场。
原本我们占据上风,三长老更是压着那匪首打。
眼看就要取胜之时,可不知道为何三长老似乎后力不继,竟被那匪首抓住时机砍了一刀。
三长老于是就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