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有默契地闲扯着，大多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但聊天框里萧歌每条发出去的消息微念最后都会回，这就让她觉得很舒服。
等差不多五点左右，萧歌出门坐上滴滴后，她这才开始回复明如雪的消息。
“抱歉我白天在忙，都没看到消息。”
“那天我的确有点生气，我抛下自己的事不做，特地带你玩最后还一直被你说，换谁都会不爽。这几天我看你也没道歉的意思，我本来都想把你删了的。”
明如雪应该是在玩手机，萧歌消息回完，那边几乎是秒回，还是熟悉的呜呜呜开头，后面就是连篇的道歉，“宝贝对不起，我只是不好意思找你而已。对不起嘛，我真的知道错了！”
“哼。”萧歌哼哼了一声，“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下次不要再等这么久。”
“没有下次了！”明如雪立即保证道。
“嗯，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那天也的确没发挥好。”萧歌给她台阶下道，“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直播了，觉得挺没意思的。”
“啊？”明如雪当即挽留道，“别啊，我还想你带我飞呢。而且你这段时间人气积累的那么快，就这样放弃多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本来也就玩玩，又不打算靠这个赚钱。”
“能冒昧问一下你家究竟做啥的嘛？如果直播号能起来的话，一个月说不定也能有个几万块，虽然不多，但当个零花钱还是可以的。”
看出了明如雪那点打探的心思，萧歌不介意给她“露”点底，“也没做什么，就我爸开了个公司。不过他和我妈早离了，或许是他们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吧，所以物质上没有亏待过我，至少我没怎么缺过钱花。”
“真好。”明如雪这句话里萧歌琢磨着多少带了点真情实感，因为换是她的话，她也觉得有钱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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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给一念此间说‘钱是人的胆’这话完全发自肺腑。如果她没钱，就无法一个人住在外面，无法花钱去找心理医生，更没有底气好几个月不回家一趟。
她这还只是有一点点小钱，生活就已经大大不同，那些手里拥有巨大财富的人，恐怕已经摆脱了这些低级烦恼吧。
“对了，群里的消息你看到了没？”明如雪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话题说到了视频上，“今天突然好多人圈我们说我们火了，我才知道我们那天晚上的直播被云梦泽剪成了视频。完了，我觉得好丢脸啊，大家一定觉得我坏死了。”
“什么视频？”萧歌装傻道，“群消息我平时都屏蔽的。”
其实就算她屏蔽了群消息，但永远吃瓜在最前线的葱花师父怎么可能会让她不知道她火了的消息。早在之前，萧歌就已经收到了葱花师父的十几条感叹号。
“你竟然还不知道！”明如雪也不管萧歌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接发了个视频链接过来，“你先看！看完了我们再说！”
“哦。”
萧歌自然没有点开。
等滴滴到达目的地，萧歌寻了个吃完饭的素菜馆，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复明如雪：“这个up主剪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点，而且好多地方很明显是嫁接的。”
所谓嫁接，看过综艺的都懂。就是本来这个地方某人没说这句话，但剪辑师偏偏把这人其他时候说的话剪到了这里，然后导致整个视频就出现了各种火药味绿茶味。
而这个up主显然深谙此道，像某处萧歌死了的时候，明如雪本来只是说‘宝贝你怎么死了’，视频里出现的却是明如雪笑嘻嘻地说‘你好废物啊’，这不就直接节目效果拉满。
“唉，他肯定是为了惹人关注啊。”明如雪叹气道，“不过不知道人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大绿茶了。呜呜呜怎么办啊？”
“这东西澄清一下就好了。”萧歌当不知道明如雪的心思道，“你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到时候你直播的时候跟我道个歉啥的，该过去也都会过去的。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主播，没人会揪着不放的。”
“_（:3」∠）_，”明如雪没说萧歌这个建议好不好，“反正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就够了，别人怎么想我也不管。”她说着，又顺势询问萧歌晚上什么安排。
“晚上啊，我现在在外面，估计是回不去了。”萧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