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没给他客气，对服务员念了几道菜名。
陆衍查过明宴的资料，这些都是明宴喜欢的，可她的语气自然地就像那些是自己喜欢的一样。
陆衍低垂着眼，第一次怀疑自己，他真的，能让叶绵爱上他吗？
菜上来之后，陆衍一直低着头吃，仿佛食物味同嚼蜡，把叶绵好好的胃口都整没了，她放下筷子，“你怎么了？”
陆衍戳着食物，看了她一眼，“没胃口。”
目光幽怨，看得叶绵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陆衍却按铃，让服务员上酒，叶绵按住他，“你干嘛？你的身体不能喝酒吧？”
陆衍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叶绵干脆抓住他的手，笑了，“你能挣脱开我就给你喝。”
陆衍有点恼羞成怒，被她抓住的那部份皮肤火辣辣的，他甚至忘记了叶绵的大力属性要挣脱，结果……
当然是徒劳。
服务员还是把酒拿上来了，毕竟这家酒店都是陆家开的。
叶绵看着那酒，也有点馋了，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另一手依旧抓着陆衍的，一饮而尽，顿时眼前一亮，“好喝！”
陆衍看着她一杯下去脸顿时变得醺红，暗道不好，下一秒就看到她又倒了一杯，刚要夺走，就被她一手挥开，“你干嘛？”
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往日里的云淡风轻消失不见，湿漉漉的眼睛，醺红的苹果肌，眼前的她就像任何一个会撒娇的小女孩，陆衍愣了愣，目光却紧紧锁住她，唇角微翘，他低声喊：“叶绵。”
要命。
叶绵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陆衍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她水润润的唇瓣，喉咙不由自主地滚动一番，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沙哑：“你很可爱。”
“可爱？”叶绵却突然陷入了安静，她低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一秒，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明宴……也说过这句话……”
陆衍：“……”
陆衍承认，他很嫉妒，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可当看到她通红的眼睛里无尽的悲伤时，他却只想拭去她的泪。
他反握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别哭了。”
“再哭我就把你扔进海里。”
叶绵却陷入了回忆，她笑着，眼里却盈满泪光，“明宴是我的上司，那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四眼妹，是他带我做设计，帮我找到投资商，他温柔，善良，和我告白那天下了初雪，他说……”
“别说了。”陆衍按住她的手打断她，盯着她盈满泪光的眼睛，明明倒映着的是他的影子，她却只看得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心脏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陆衍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明明一开始是想要让她爱上自己的，怎么不知不觉间……
他就开始对她在意了。
从酒店醒来，叶绵先是迷茫地看了眼周围，便注意到坐在不远处正在看书的陆衍。
叶绵：“……”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系统笑嘻嘻：“是这样的，昨晚绵绵你喝醉了，然后陆衍把你带到酒店来了。”
叶绵无力，她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是一杯倒，是她疏忽了。随即又问：“我问的是……我昨晚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