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看书研究，下午到点出门去学校。
车子刚一进入江大校园，就引来众多的注目。
“是周院士的车，今天有她的课吗？”
“有一节选修。”
“啊啊啊我没抢到周院士的课，可恶啊，开课那天抢课，一秒不到她的课就被抢完了你说离不离谱！”
“我也是，羡慕死了！”
对于这种关注，寻苓早已习以为常，车子在教学楼外停下，她走进阶梯教室，看到的就是把教室挤得满满当当的学生，走廊里走站着旁听的人。
寻苓的课从不需要点名，因为不可能少人，只会多。
按部就班
上完一节课，到了下课时间寻苓就要离开。
刚走到走廊，她就见走廊边站着一位圆脸少女，正直勾勾望着她。
寻苓脚步一顿，经过少女面前时停下来：“……风小小？”
少女脸色一变，像是有些受宠若惊：“你、您还记得我？”
寻苓点点头，笑道：“当然记得，”她打量着她，“你现在在哪读书？”
风小小望着眼前面带微笑的女孩，她个子长高了一点，脸上的病容消去，眉眼宛然，眸光静谧，只站在那里便不自觉吸引着所有人的关注。
即便没有满腹才华，她也是个光芒万丈的人。
面对她这个昔日里针对过自己的人，女孩的神色间也没有丝毫芥蒂，仿佛毫不在意曾经她对她的伤害。
风小小忍不住咬住了唇，满腔复杂的心情最后只化为了一句：“我……对不起。”
她一直欠她一句对不起。
寻苓的回应却很淡然：“没关系，你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风小小沉默片刻，最后道：“我考上了夏大。”
寻苓点点头，含笑看着她：“夏大很不错，祝你前程似锦，不要辜负你的奶奶。”
说完，她便微微颔首作别，转身离去。
她是真的不在意，就像一个人，不会在意小小蚂蚁的挑衅。
回忆着女孩刚才包容宽和的眼神，这一刻，风小小突然泪如雨下。
寻苓是后来才听秦姐说风小小在她身后哭了，还对她鞠了一躬的事。
秦姐就是飞车上保护寻苓的女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兵。
毕竟寻苓是女孩子，身边跟个女警员也更方便。
寻苓对此反应平淡，听了一句就将其抛之脑后。
回到实验室后，她很快便再次埋首研究，这些年她一直在研究曲率引擎，偶尔陷入瓶颈了，就找点其他东西搞搞。
结果飞车搞出来了，人工智能搞出来了，基因改良药剂搞出来了，曲率引擎还卡在半路。
好在三年过去，就算是龟爬的速度，也差不多爬到了终点。
半年后某一个平常的一天，寻苓写下最后一个公式，终于放下了笔。
“系统，我成功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