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群山默默然然中寂静,风凛凛洌洌中肆虐空间,雪无声无息中飘落大地,野兽们蜷缩着身体隐藏在洞穴中。。。。。。万物平息,等待着、期盼着,日出温暖时刻。
山颠之上,易元回过神来,盯着怀中的可人儿,鬼使神差的,在其朱颜红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怀中的美人儿顿时身子一软,脸红了一大片,把头深深的埋在易元怀抱中,心儿犹如鼓打声,“咚咚”的跳动不已。
大雪依然纷纷扬扬的下着,漫天飞舞。
易元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思考了下,便横抱起小宁儿,起身缓缓的向着山下滑去。
等回到山洞石室中,铺好虎皮垫子,把怀中的可人儿放好,想了想脱下外衣衫盖在小宁儿身上,收掉月亮石,自己也和衣躺下,后背紧贴着小宁儿,也中有些慌乱,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
早上,易元清醒过来,看着枕在臂弯中的小宁儿睡得正香,大脑一时宕机了,轻轻的搂紧怀中的可人儿,就这么静悄悄的凝视着。
等到怀中的可人儿睁开眼睛时,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脸上犹如火烧般烫的发红。
易元放开姜小宁,月亮石重新嵌回洞顶,起身燃起火堆,把石架摆好,放上石碗,加了些清水,放了些大蛇碎肉在里面,添了点少许的香料与盐巴,眼睛直直的盯着火堆。。。。。。
吃过早饭后,两个人一起出了山洞石室。天空还有些迷蒙,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上去比较安静,雪花依然飘飘扬扬的洒落;谷底平地上的梧桐树上,密密麻麻的树枝上面堆积了一层层积雪;下面石桌半掩在雪堆中,孤零零的。
易元抱起姜小宁,飞身跃起,身形很快便消失在群山之中,身后面雪花飞舞与轻扬。
明园中,这时节离元日没几日了,已经停课了好几天。姜师坐在正房大厅中,喝着热茶,烤着火炉,静静的欣赏着漫天飞雪,老仆人枝山站立在一旁。
不到一柱香时间,易元横抱着姜小宁悄然的落到院子里。轻轻放下后,两人来到大厅中,姜小宁躲在易元身后面。
姜师手中的茶顿时感觉不香了,示意老仆人枝山离开。过了一会儿,不满的说道:“行了,这么大个人儿,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还不赶紧过来?”说完狠狠的瞪了易元一眼,易元低下头觉得不好意思了。
姜小宁磨磨蹭蹭的从易元身后转出来,眼睛转了转,上前拉住姜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爷爷,元哥哥的修为又进了一步,这不马上回去告诉你一声。”
我不想听这些,只是不想看你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想起这些姜师心里面止不住冒火。
片刻后,姜师无奈的示意两个人坐好,在易元身上打量了半响,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易元修为进境越快,离开的就越早,姜小宁的心思他早已经明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良久,抚下抚胡须,语气沉重的说:“易元,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故意说给姜小宁听。
边上姜小宁竖起耳朵,看着易元,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尽管她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儿要离开,但眼眸中依然满是期盼。
易元正了正身体,开口说道:“姜师,过了元日后,我就要外出修行了,今天告知一声,今后暂时不能听从您老的教导了。”
大厅中,顿时一片沉默。姜小宁蛾眉低垂,情绪有点低落,尽管她早已经知道元哥哥要离开,但心里面依旧难过;姜师也是知道易元的修行路,迟早是要离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临了。
八年时光,看着当年稚嫩的小孩,如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英姿挺拔、玉树临风。心中也是感叹光阴飞速而过,岁月不饶人,身边的小宁儿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光彩照人。只可惜,两个人走的道路不同,想要走到一起千难万难啊。
姜师尽管心中很是不舍,最后长叹一声,说道:“好!以后在外面修行要注意安全,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理不忘乱,有势可借时当趁势而为。”尽管他不知道修行路有多艰险,但他生活了大半辈子,把自己的人生经验说与易元听听,大抵上应该有些用处吧。
易元郑重的点点头,他会谨记在心里面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早就明白这这个道理。然后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两日约个时间,我准备把大家伙聚到一起,中午吃个便饭,就当是留个美好的回忆吧。”
姜师点点头同意了,随后易元又看了一眼小宁儿,便告辞离去。
屋外头大雪依然纷纷扬扬,四散飘飞。
直到易元的身影消失,姜师叹了口气,在小宁儿的头上抚摸了下,轻轻说起:“你元哥哥修行的是长生法门,每提升一个境界寿命都能增加很多,这条路虽然波折、艰险、危险重重,但闯过去就能得到数不尽的好处,尤其是能够长生于世;你练习的武道,如今后天巅峰,在年轻一辈中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等你以后突破先天期后,寿命能达到百二十岁。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仔细思量。。。。。。”
姜小宁低沉的“嗯”了一声,起身去到后院闺房中,趴在床沿边,有泪珠儿浮现。
易家小院,易元刚进入正门便听到一阵咳嗽声传来,这是福伯的声音,径直穿过两道拱门。
易元打开门,老爷子坐在床沿边,李安平站在一旁,眉头紧蹙,眼神黯淡。见是易元,老爷子起身招呼易元过来看看。
福伯终究年纪大了,虽说比老爷子小了二十多岁,但武道修为一般般,终于抗不住岁月侵蚀,垂垂老矣。此刻脸色苍白,易元上前扶住他,不让他起身。喘息,气促,胸闷,多痰,脾虚所导致的痰浊堆积到肺里面,再加上外邪袭扰,寒气入体,自然呼吸不畅。如果不及时处理掉肺里面的痰浊,估计命不久矣,尤其是这大雪纷飞的季节。
然后易元扶起福伯,使其坐在床沿边,右手运起元气,贴在其后背上,顺其五脏经脉流转一遍,使其五气通顺。片刻后,堆积在肺里面的痰浊,随着福伯一声大咳从嘴里面排出来,接在痰盂里,边上的李安平赶紧把痰盂拿到外面处理掉。
福伯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说话也利索的多了,不咳嗽了,老眼中泪光闪闪,连连感谢。
易元暗中留了一道元气在其体内,这样福伯能抗个七、八年吧,也算尽了心了。
边上的老爷子看到福伯好的这么快,不待见这个孙子了,挥挥手让他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