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悬挂枝头,樱花如云雾般飘动,周遭一切不似人间。
那樱树下的年轻人呼吸清晰可闻,血液的香甜环绕鼻尖,不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是一个没有多少武力的普通人。
猗窝座短短一瞬下了判断。
他捧着酒盏,看着红色酒盏中清冽的酒液,看见刚刚如涟漪般打破无形屏障的场景,神情微沉。
曾偶然阅读过的神鬼志怪图文现在异常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轮番流转,每一帧都似乎在他耳边悄然说道:你面前的年轻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虚幻之物。
于此,与人类有别的虚幻之物给予的酒水喝下去,若有毒,他还能活吗?
但片刻后,他抬手仰脖,一口咽下酒液,进口的辣感涌进喉头,余味绵长柔和,是少有的好酒。
猗窝座喝完捏着酒盏的手伸出,对着两人将酒盏竖起,盏内滴酒不剩。
是否为人也好,是否有毒也好,他的目标从来都没变过,与强者对决!然后一步步变强直到成为世界最强,再也没人能击败他未为止!
这是他作为武者的骄傲!
唯有这点在漫长时光流逝不能忘却。
与并非人类的鬼怪、虚幻之物战斗,仅仅是面对未知的存在都让他身体不由战栗,心脏剧烈跳动,浑身上下都涌出欢喜的情绪,在高声叫喊着战斗!厮杀!更强!
原本平和的气息也在这一刻骚动起来,如锋利的刀刃向四周滚动,让他人感到冰冷凌厉的气息而身躯颤抖。
猗窝座抬眼,端正了坐姿看向那樱树下,面容俊美的青年,沉声道:“请阁下与我打一场。”
在一旁暗暗戒备的悲鸣听闻顿时皱了皱眉,他能看见人的脉络,自然也能看出祸时的身体素质仅仅强于普通人一点,与鬼战斗,就像是宣告了死亡。
他顿时想开口,却看见祸时随手举了举手,示意他先别说话,随后扭头慵懒含笑问着上弦二:“与你交手我有什么好处?”
跟猗窝座交手的人类,多半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是绝对的死斗!
但祸时语气的轻松就好像猗窝座并非发起的是决斗,而是在纸牌游戏,赌注也不是生命而是牌桌上的金钱。
猗窝座顿了一下,以往碰见人类并不需要提出战斗申请,与鬼之间的打斗也有准确的是与否,表现自己价值的战斗好像还是第一次,但他一介武人,哪里有什么身外之物。
“你若不同意,我便直接跟你打。”猗窝座诚实的说。
祸时闷笑一声,歪着头抬手晃着酒盏,面具上的璎珞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发出轻响,背景中不断散落的樱花飘然落下,像是林中妖怪。
他慢悠悠道:“我若想走,你以为凭你的脚力能追上我?”
猗窝座沉吟,眼睛瞥向了身材高大的鬼杀队战士,似乎在说:“你走了,不是还有一个人留下吗?”
祸时当做没看见对方的威胁,声音含笑:“只想些血腥之事,被忽视的美景可是会哭的。”他说着,对着半空碰了一下,似乎在和这山水碰杯。
潇洒,畅快。
“好好聊聊吧,今晚还很长。”祸时声音压的很低很沉,像是风流融化在了空气中,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最好让我勾出对方的信息再打。’
聊聊?聊什么?
猗窝座思索再三,生活中只有战斗、变强的他,现在也只有关于变强的话题。但他不想此刻违背祸时的建议。
祸时倚靠着樱树,姿态懒散、饶有趣味的盯着猗窝座的眼睛,问道:“上弦二。。。难道还有上弦一和零吗?”
猗窝座仔细想了想,挑了能说的回复:“只有上弦一。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信息。”
祸时了然的点点头,没有继续逼问下去。毕竟说出鬼王的名字,猗窝座会瞬间被无惨注视并破坏杀死他,接受无惨血液化鬼的人多半对活着有强烈的意愿,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再追问也无法得到更多信息。
他心下思索着,只有上弦一,难道猗窝座终于达成夙愿将童磨杀死上位了?
至于黑死牟死亡,祸时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这在鬼灭里除了鬼王和缘一以外的另一个战斗力天花板哪儿有这么容易被杀死。
但跟原著中的不同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难道还有跟魈仙人一样的存在降落这个世界?
祸时心下思忖,抬手冲着另外两人举了举,示意他们可以继续说话了。
猗窝座看向悲鸣,沉吟片刻认真道:“你的体魄强劲,能以人类之身锻炼至此,实属难得,你的天赋让我赞叹。若化身为鬼,有无量寿数定能将身躯炼至更强。”
猗窝座用指甲划开手指,浓稠的像是沼泽的血液从手指尖冒出又黏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