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祸时找出一张深色的布子盖在画上,又把画挂在客厅的墙上,这才让锖兔睁眼。
看着这么薄弱的,风一吹就能露出来的“封印”锖兔震惊道:“这样就可以了吗?说起来这里面有什么?”
祸时拍拍手上的灰,淡定回答:“可以了,里面的东西我现在没有感觉出一点杀意,放着不管其实也行,罩上布子是防止你多看几眼自己把自己点着了。里面。。。大概是能操控火,或者有火权柄的妖怪寄宿在里面吧。
火历来被称为罪恶的克星,这妖怪不会随便出手伤人。”
说着祸时看向锖兔:“我也会教你怎么控制你身体里的妖力,不去招惹、吸取强大的妖力。”
锖兔点点头,道了谢。
此刻天空微微亮,祸时伸了个懒腰,满脸困顿的对锖兔说:“我睡一会。”已经两天没合眼的他,离嘎了可能只差一毫之差。
他也没那么多讲究,虽然他和锖兔有着名义上的卧房,此刻也懒得走那几步,手臂一弯搁在脑袋下,一躺就睡了。
锖兔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由的无奈摇了摇头,轻手轻脚抱来被子,轻轻的盖在对方身上仔细掖好后,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鬼杀队队员大部分遵循着晚上醒着,白天睡觉的作息,死去一次的锖兔也不例外,现在精神一放松,身体涌上困意,木偶做的身体也感不到冷意,就这么躺在祸时的身边也睡了过去。
熹微晨光滑过天边透过露着一条缝的纸推门照进屋内,淡金色的光辉横在祸时的脸上,照亮了对方平和俊秀的脸孔。
房间静悄悄的,唯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响起,这是房间墙壁上传来阵阵窸窣声,那挂着布子的挂画颤抖了两下。
可谁也没有看见。
“有人在吗!”一声苍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惊醒了还在睡觉的祸时,他瞬间睁眼,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困倦,就是胸口有点闷。。。
他支起身揉了下眼睛,感觉胸口的东西滑下去,并听见一声闷哼。
他低头看去,不由好笑,大概锖兔睡觉是把自己当枕头了,现在他一起身,少年的脑袋就算着方向仰面跌在了祸时的腿上,虽然有被子垫着,但看着好像还是有点疼。
祸时伸手揉着锖兔的头发,给人揉的更乱,好笑的说道:“起来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起身,任由少年失去支撑重新跌在了被子上。
祸时向外走去,走动间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和服,又顺了下青黑的头发,穿过庭院,到了门脸房,这才带着得体的笑容打开屋门。
外面是房东,正乐呵呵的看着祸时,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深,脸上的皱纹也一样。
祸时问:“吉野先生,您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