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皇城,皇帝没想到封侧妃的批复,竟引来景王一句“李鱼有孕,恳请正妃一位”,皇帝惊掉了下巴,将景王的信来来去去看了好几遍。
皇帝派去西陲的御前侍卫也有奏报,告知了皇帝同一件事情,亦附上了大夫的脉案。
皇帝又将脉案看了好几遍,就怕错过了一个字。
男子真能有孕吗?
换作以前,皇帝会很肯定地道怎么可能,但是如今瞧见脉案,皇帝自己也不太确定了。
毕竟“体质特殊”,就是理由。
皇帝连夜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令他们分析脉案,太医们议了一夜无果,他们都不知李鱼的真实情形,自然谁都不能拍着胸脯保证说,任何男子都不可能怀孕。
皇帝派妇科圣手速去西陲,为李鱼诊脉,想了想,又提笔给了空写了封信。
了空见识匪浅,应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李鱼有孕,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真,要么是景王在演戏。
虽然景王不断在为李鱼铺路,皇帝依旧不认为景王会做出这般傻事,冒充皇家血脉,是很容易就被揭穿的。
但,倘若是真的呢?
李鱼独自一人,出身寒微,的确非王妃之选。可就是这个人,同时也屡立奇功,令景王心动,皇帝封其为侧妃,已有几分成全,只是为景王日后的子嗣计,无法松口。
若李鱼真能怀孕,便是连最后一点不妥都没了,他又怎会吝啬一个正妃之位?
望着与景王往来的一叠奏折,皇帝方才醒悟过来,景王到此时才说破,恐怕亦是令他无法再以别的理由反对。
皇帝无奈地笑了笑,臭小子,绝无可能之事,居然还真有可能要办成了……
了空的回信,不久之后便到了。
高僧不愧是高僧,并未直接回答,只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皇帝明白,按了空的见识,亦认为男子会有怀孕的可能,定了皇帝的心。
那就只需看太医的诊断了。
皇帝先安抚景王,透露出若是经由太医确诊,便改封李鱼为正妃之意。
景王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扶着李鱼偶尔出来,在府里人面前走几步。
整个西陲如今都以景王马首是瞻,听说景王内眷有孕,百姓们都很高兴。
景王以安全为由,并未大肆宣扬怀孕的是名男子,亦无需别人议论,故而知情的并不多,百姓们全是善意的祝福。
期间,土匪想利用这个时机复仇,却被巡逻侍卫发现。
自从发现土匪也是人,也很好打之后,西陲本地不少青壮年自愿加入侍卫队,景王手头的人已越来越多,经由御前侍卫日夜操练,战力也越来越强。而景王本身亦料到土匪会趁机来袭,提高了守备,结果土匪气势汹汹地来,又一次被地道和陷阱打发得明明白白。
对外,落枫镇就像是个铁桶,被景王牢牢护卫。对内,作为怀了孕的内眷,对李鱼的照顾更是重中之重。
景王每日都寸步不离守着李鱼,虽是假孕,却总是让李鱼休息,动不动就包办一切,“孕中”琐事繁多,景王近乎病态的沉迷,心情却极好。
李鱼觉得景王就是在借机照顾,像是要连同之前未能照顾到的份,一并都补偿回来,而他自己,除了由着对方照顾,还能做什么呢?
景王到后来就连水晶瓶都不舍得让李鱼拿,照顾鱼崽的责任全都交给了王喜。
王喜望着活泼的鱼崽们不住感慨:“若是李公子也能生四个,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