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两眼一闭:“让我静一静。”
下一刻,他刷地睁眼,边上那位不知何时抽出手臂横在眼睛上面,唇角是抿着的,完全看不出有笑过。
但他刚才分明听到了轻笑。
陈仰坐起来,满脸古怪道:“你笑了。”
朝简的语气很不耐烦:“没有。”
陈仰弯腰靠近:“真没有?”
朝简的气息更加不耐:“是,没有,你离我远点,别在我上面呼气。”
陈仰没离开,他若有所思的说:“我听到了笑声,你说你没笑,可这里只有我跟你,不是你的话……”
“那就是这里有鬼!”陈仰作势要下床,“太吓人,我不敢睡,我要换房间。”
朝简额角的青筋鼓了鼓,面上漠然:“是我,我笑了,行了吧。”
“行了。”陈仰说,“人吓人,能吓死人,弟弟,别搞我。”
朝简:“……”
陈仰一棒子没打出去,枣就给了:“你要是想恶作剧,可以换一个事。”
朝简暴躁的瞪他:“谁想恶作剧?”
陈仰:“……我想?”
朝简唇一扯,嗤了声:“随便你!”
陈仰扶额。
院里不时有走动声,劈柴声,打水声,有些嘈杂。
陈仰看手机:“我们现在出不出去?”
朝简道:“明早。”
陈仰惊得手机都拿不稳:“明早?那这十几个小时我们干嘛?”抢了名字鱼的需要时间交易,在那之间他们就干等?
朝简蹭掉鞋子上床:“去写个纸条夹门上。”
陈仰无奈的打开背包,拿出王宽友那个笔记本,想想又换成别的小本子,他写了一行字,把纸撕下来,夹在门的缝隙里。
不多时,向东过来一看,脏话一箩筐。
他指着门上的纸问画家:“我操,这什么玩意?”
画家念道:“休息中,请勿打扰。”
向东气的嘴都要歪了:“里头那两人来开房的吗?”
画家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没有血色的唇间蹦出两个字:“也许。”
向东横眉竖眼:“滚滚滚。”
画家把长发一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