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火气?
而且,还有种夹带了一点怨气的错觉。
尽管刘顺已经说了他们的遭遇,陈仰还是跟朝简讲了一遍,比较起来详细了好几倍。
朝简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沉默不语。
陈仰是侧着身子的,跟他面对面,嘴里呵出的气息往他那飘:“离开这个任务世界的办法只有一个,完成1500的盈利。”
朝简闭起了眼睛。
陈仰看他高挺的鼻梁:“他们三个出去了以后,就你一个人在屋里,有发生什么吗?”
“要是有发生什么,我一个残腿的还能活?”朝简不答反问。
陈仰说:“不一定,厉鬼来了是没辙,活人的话,那就是拿你没辙。”
“向东那么躁一个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朝简冷冷道:“谁是向东,不认识。”
陈仰:“……”
“向东不重要,我们还是继续说我们的任务吧。”
陈仰偏头看炕那边的几人,用只有朝简能听见的音量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张广荣的死有蹊跷。”
“我进屋一见到他的尸体就有了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
搭档没回应,陈仰继续嘀咕:“按理说,第二次拜祖抽的是空签,不会有人死,姜大怎么会被杀呢。”
“他是在茅厕外面死的,会触犯什么禁忌?”
“姜大不能陪姜苗上厕所?”
陈仰翻个身平躺着,手放在肚子上面,眼睛望着高高的房梁,心里七上八下定不下来。
他又变回侧躺,脚在被子里蹬了蹬,耳边蓦地响起少年极低的声音:“明天再看看。”
“看什么?”
朝简的喉结动了动:“看姜大的死是怎么回事。”
陈仰“嗯”了声,那就看明天能不能出一个结果,他轻声道:“你还睡吗?”
朝简:“睡。”
陈仰听着炕那边的悉悉索索声,打算让他们安静一点,结果他还没做出行动,身边那位就已经睡着了。
速度之快犹如秒睡。
陈仰理被子的动作一顿,他眼神古怪的拉开被子,看向自己被牵住的衣角。
“?”
“…………”
钱秦是早上回来的,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看起来一夜没合眼。
陈仰问他是不是一直在集市,他捞了牙刷蹲门口刷牙,声音模糊的说“是”。
“姜大死了。”王宽友过来告诉钱秦。
钱秦刷牙的动作停下来,含着一口牙膏沫等下文。
王宽友把夜间了解的说给他听。
陈仰回桌前吃早饭,眼角在队友们身上扫来扫去,一张面饼递到了眼前,他说:“我吃过了。”
朝简道:“囤粮。”
话落就变魔术的给他一个干净塑料袋。
几道视线投向陈仰,他默默从朝简手里接过袋子,默默把面饼装进去。
大家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吃自己的,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