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似假。
是亲非亲。
沈蓁蓁瞪大眼,用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萧衍的力道越大。
与此同时,白鹤的脚步未停,一直朝前走,但没走两步,前方就传来拔刀的声音,和一声洪亮高喝:“什么人!”
一队人马霎时警惕起来,只见视线里出现一匹骏马,马上二人相拥,忘情缠绵。
这一幕,着实有些刺目。
来人面目虽未露出,但衣裳何等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萧衍手压着沈蓁蓁,张嘴就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沈蓁蓁不受控地“啊”一声娇呼。
萧衍满意勾唇,这才将人放开,移开眼,不悦地看向问话人,凛着嗓子:“是在问我?”
四目相对,几人看清楚来人,即刻拱手行礼:“萧世子。”
萧衍冷着脸不语。
带头的人叫余文斌,是太子身边的侍卫首领余文晋的兄弟,当下负责整个离宫的守卫,他此刻心中狐疑:怎会他们追到此处,刚发现一丝踪迹,萧世子就出现了?
还没等他问出那句“萧世子怎会来此处”,萧衍就俯下眼,暧昧地看一眼怀中捂着耳朵、满面通红的小娘子,“啧”一声,先发制人道:“你们方才都看到什么了?”
也不知是在问他们的“正事”,还是在说他萧世子的“私情”。
毕竟大魏民风开放,上层人更是玩得开,莫说这样的男女亲吻,就是野外苟合,他们也不是没撞见过。但他们这种宫里做下人的,为了保命,再是心头恶心鄙夷,不仅面上只能当眼瞎耳聋,无事发生,还要绕着人走,给人家留空间。
余文斌看眼沈蓁蓁,心中对二人的警惕松大半,马上笑道:“萧世子说笑,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是我们打扰世子教人骑马的雅兴了。”
萧衍面上荡起一抹风流的笑意,一副对余文斌的识趣很是满意的样子,再道:“哦,那你们可是还要在这看下去?”
余文斌与手下人匆匆对视,选择实话道:“萧世子有所不知,我们这是在追刺杀太子的刺客,人没抓着,不敢离去。”
萧衍蹙起眉,面露关切:“表哥人可有事?”
余文斌答:“世子放心,殿下无事。”
萧衍好似松下一口气,神情严肃地挥手道:“那你们继续去追人罢。”
余文斌有些犹豫,面露沉重,这里尚有一处未搜查完,现在离开,会不会漏掉……
萧衍装作没见到余文斌的犹豫样,若无其事地捉起沈蓁蓁的下巴,人就往她脸上凑,凑一半,即将唇贴唇的时候,才蓦地发现不对劲般,转脸朝人怒道:“还要在这看我的戏不成!”
萧世子毕竟有身身份在此压着,余文斌四下环顾一圈,也没发现近处异常,这才朝萧衍辞行,一挥手,将手下人带着往前去。
人马一走,萧衍的眼神就变了。
他在马上静默着看人离去的方向半晌,见时辰差不多了,这才一拉缰绳,马往北侧的一个河流方向走。
行至岸边,二人下了马,萧衍肃声朝沈蓁蓁道:“就在这等着。”
形势当前,再是心中情绪起伏,沈蓁蓁也敏锐地发现了恐怕是有要事发生,配合地朝萧衍点了下头。
只见萧衍纵身一跃,跳去了河中,不多久,就拖着一个人上了岸,将他放躺在了岸边。
那人痛苦地皱紧眉头,腰间血液不住地往外涌。
近距离观看如此重伤者,沈蓁蓁不由瞪大双眼,心中突突直跳。
萧衍皱着眉头,看向惊魂未定的沈蓁蓁,“来,捂住他的伤口。”
沈蓁蓁一怔,她这才明白过来,这位郎君将她掳来,不是教她骑马,竟是利用她作掩护,帮他救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