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总盼着李现之压上时雨一头,好好磋磨磋磨时雨那一副傲骨,叫她有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少管男人家的事。
旁边也有人应和,道:“现下还没到,该不会是还等着你去请吧?现在就这个做派,这日后岂不是要骑在你头上了。”
“谁家姑娘养成了她这般?又有谁会如此纵容她?李大公子呀,便是太心软啦。”
李现之本来是三分担忧,两分急躁的,听了这话,也突兀的升起了一团火。
他对时雨已是礼让多次了,之前时雨因着李摘星的一些话便要闹退婚,他还辗转上去赔礼,提了婚礼日程,时雨要的,他都已经给了,时雨还在闹什么?
当真是不知礼数!
“且叫门房去闭门。”因此,李现之转而对身后的小厮道:“来的晚了,便不要来了!”
当他李府的门是那般好进的吗?
说话间,李现之转而去宴请旁的客人了,只留下几个好友三三两两的笑谈。
“这下安平郡主可有的哭咯。”
“哈哈,谁叫她整日里总管束我们?可是活该!”
“没错,说不准一会儿还要砸门进来呢。”
“岂不是自找苦吃!”
“一会儿我们可要去后门看看,好好瞧一瞧她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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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安平郡主,在做什么呢?
临近晚间的桃花巷内,一条幽静的后门小道中,地面铺满整洁干净的砖石,砖缝里有细小的嫩绿草尖冒出来,墙沿上攀附着倒钩子白蔷薇,一片灰绿与雪白之间,时雨与赵万琴携手从这宅子的朱红小门里走出来了。
时雨早就将今日李现之弱冠礼的事忘到脑后了,她根本就没打算去,而是在这刚购置的宅子里换了衣裳,直奔公子苑。
时雨今日到公子苑的时辰尚早,天还未暗,楼后燃着晚霞,楼前却已经点起了灯笼,
大概是因为跟陆无为约了的缘故,她便笃定陆无为一定会在公子苑里等她,故而也不怕扑空,所以甩了赵万琴就要走。
赵万琴前脚刚被掏空了荷包,后脚又被好姐妹甩了,她就像是个被骗的人财两空还死不承认留不住心也要留住人的老窝囊废一样,靠在门板上可怜巴巴的问:“那好地方,就不能带我一个,一道儿去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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