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国女前来选婿,谁不知白宁国君白宁子瑛钟爱男子,若是能入赘白宁,指不定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便是白宁下一任储君,简直是泼天的富贵!
郭恬笑道:“师父,你看,哇,好热闹呢!白宁的国女,到底生得甚么模……”样……
郭恬最后两个字,随着白宁国女拨开人群,朝他们走来,莫名打了好几道弯儿,也顾不得礼数,死死抓住喻裴樨的袖子,晃着道:“师父,见、见鬼了!”
“大哥哥,”白宁国女雀跃的走到裴樨面前,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
郭恬震惊的道:“你……月月?!”
白宁国女点点头:“上次匆忙,都没能与你们说我的大名,我全名唤作白宁嘉月,哥哥与姊姊待我如此亲厚,直接唤我月月也不为过!”
说罢,嘉月国女还对着喻裴樨微微脸红起来。
郭恬低声与喻裴樨咬耳朵:“师父,你完了!绕着弯子不想接待白宁使团,却误打误撞英雄救美,国女对师父脸红了!”
喻裴樨低声道:“别瞎说。”
喻裴樨干笑两声,一个错步,直接躲在了裴雪荼身后,裴雪荼身材高大,刚好将他全部遮住,遮掩的严严实实。
裴雪荼轻笑一声:“怎么,沾花惹草之时,没想到爹爹,如今躲桃华,倒是想到爹爹了?”
喻裴樨压低了声音道:“你便不觉这桃花,小了一些么?”
嘉月国女看起来才八九岁,如今相看夫婿,也太早了一些子罢?
人群一阵骚乱,随即传来恭维之声。
“安东侯!安东侯风采依旧啊!”
“是啊是啊!安东侯还是如此风采逼人!”
喻裴樨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白宁国大司马安东侯来了。
白宁对南喻的侵犯不多,不过喻裴樨也曾遥遥的见过安东侯两次,只是岁月境迁,那时候的安东侯,还并非大司马,如今已然不怎么记得安东侯的容貌了。
安东侯薛长平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步入玳瑁殿,一身黑色白宁官袍,高大魁伟,面目端正冷硬,左眉之上,还横着一条伤疤,让他本就冷硬的脸面看起来更是不近人情,甚至令人惧怕。
郭恬抻着脖子,咂咂嘴:“师父,这个安东侯,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嘛?别说是和师父您比了,便是裴太尉,他也是比不上的。”
郭恬说的是大实话,方才那般多的人恭维安东侯,但仔细一看,安东侯脸上伤疤怕人,除了身材高大之外,脸面普普通通,最多说一句端正,这样的容貌,也不知是如何获得白宁国君宠信的。
“师父,你快看!”郭恬揪着他的袖摆摇了摇,十分的急切,随即面露不屑:“这安东侯,不是和白宁的国君好么,怎么还抱着一个歌女!”
安东侯并非是自己个儿走入玳瑁殿,他身畔竟跟着一个穿着桃红纱衣的歌女,歌女身材苗条,面貌妖艳惊丽,尤其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仿佛能摄鬼神,只看一眼,便令人心神摇荡,心动不已。
歌女娇俏一笑,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安东侯怀中,安东侯亦不避讳他人目光,搂住那歌女的腰肢,单手将歌女抱起来,大步来到席上,轻轻将歌女放下。
“哼,”郭恬愤愤不平的冷笑:“我这辈子,最看不上不专情的男子,呸,狗男人!”
喻裴樨略有所思,似乎是在思量甚么,郭恬愤愤不平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师父您快看啊,这满殿的男子,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还以为裴太尉是个什么人物儿,不也直勾勾盯着那歌女,和好色的男子没甚么两样,庸俗!”
喻裴樨下意识侧头去看裴雪荼,果然,裴雪荼眯着眼睛,双目凝视着安东侯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歌女,目光十足专注,仿佛要将那歌女盯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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