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光了衣物,被包围,被按在地上,孙谨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会泛起一阵寒意和恶心。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伴侣,让其他人对他们心生好奇。
因为他们的身份天生低微,并不尊贵,如果没有得到重视,他和鹿从容都不会有好下场。
走入过这个圈子内,还想着和平分手后恢复正常的生活?
孙谨都忍不住嘲笑曾经的天真。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可能会被迫流连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笫之间,直到所有人厌倦,直到有了新的“好奇”为止。
人的好奇心可以忍耐,一旦有了释放的契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曾经的虞家老宅已成历史,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没有人敢再去提起,这也是让虞行翡权欲心更加浓重,也是孙谨放任、无条件支持的原因之一。
“不仅是我,孙董,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特例。”鹿从容目光重新看向病床,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上面的人身上,“因为权利,所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暴露肮脏下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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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底怎么鄙夷,面上都要笑脸相迎。”
“鹿秘书,当年我也对你说过,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真实想法并不重要。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只要过好这一生就是胜利者。那只是一群虚伪至极的追利之人,你又何必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上面过度纠结。”孙谨并不是粗神经的人,只是已经学会了忽视,鹿从容本就敏感心思重,这么多年依旧难以释怀。
鹿从容嘴里重复念叨虚伪二字,不住冷笑,“感情这种东西…谁能保证能从一而终,始终不变。”
“我能得到他们的忠诚陪伴,并是只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开始本就不纯粹,维持到如今的原因很多很复杂。”
亲手撕开幸福的伪装,鹿从容却没有觉得难堪,好像在诉说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是他们最亲密的伴侣,我见到的听到的秘密不少,同时我是JAD董事长的秘书,能参与JAD、虞氏的重要会议,也能接触到不少机密。”
“我本该去江氏,我却留在了JAD。孙董,你们从没想过利用我打探江家的情报,而宁致、宁远,可能是因为感情,可能是因为傲气,也可能是忌惮虞董,亦或者三者都有,他们也没想过利用我做些什么。”
虽然这么想对鹿从容不公平,孙谨第一反应是,江家绝对是忌惮着虞行翡才安分守己。
一旦确认虞行翡有什么不对,第一个蹦哒出来的就是江宁远。
“不管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唯一能肯定的,我不能和他们强求纯粹干净没有杂质的情感。”
鹿从容早已看清,也愿意满足现状不去奢求太多,也早已过了会去幻想的年纪,今天,在孙谨面前,还是忍不住发泄着不满。
“虞董是最优秀,也是最典型的世家子弟,你和他本不该有所纠葛。”
“我也不该和江宁远他们纠缠一生。”
“不该、不能…之类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了…”话题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孙谨并没有被动摇,将虞行翡的手背贴在颊边摩挲着,“鹿秘书,我认定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贞,也是最爱我、最重视我的人。他们,你们,都不是我,没有权利替我去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刚刚不也在反驳我的建议吗?”
孙谨曾提起帮助鹿从容离开,也劝说过江宁远不是个好的伴侣人选,可不也都被鹿从容拒绝否认了。
“没错,人生是我们自己的,又不是作奸犯科,强取豪夺,感情之间,哪有那么多的不应该。”鹿从容顺势将气氛缓和了下来,他们好像多年好友,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如果有可能,他和孙谨一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情绪这么大起大落,孙谨心中暗自嘀咕,鹿从容今天果然不太正常。
“刚刚我说的话太不应该了,抱歉。”鹿从容这次真心实意的道歉,也不怪孙谨那么生气要和他动手,这换作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觉得冒犯。
孙谨苦笑着摇头,“算了…我有些累了,你有话就说吧。”
铺垫了许久,终于要到正题了。
鹿从容点点头,也不打算在抱怨太多,直接切入正事,“国内世家各方势力把持着经济和权利,通过互相联姻,就好像一根根无形的铁网,将钱权困在铁桶之内,不论哪方衰败,得益的都是铁桶内的那些人。”
“而铁桶的外面,全是牛马,想出头简直难如登天。”
孙谨当然清楚这一点,也在尽力不让这种差距越变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