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朵
许骄愣了良久,稍许,修长的羽睫才又轻轻眨了眨,似振翅的蝴蝶般,又慢慢嚼了嚼口中的糖炒栗子,脑海里都是他先前那句——“朕也哄你了”
他是……特意来哄她的?
如果喂糖炒栗子算是哄的话……
那他是专程来的了。
今日的宋卿源肯定是那根筋不对了。
许骄心中砰砰跳着,莫名想起方才四目相视时,他看她的眼睛,她避开……
许骄觉得今天的宋卿源奇奇怪怪的。
……
宋卿源走后,许骄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泡温泉,只是方才在温泉池里呆了这么久,额头和身上都出了汗。
许骄宽衣,在温泉里简单泡了会儿,而后才在浴桶里简单沐浴,换了衣裳回与山阁中去。
等回与山阁的时候,柳秦云已经在了。
“许爷!”听柳秦云语气中的这股气兴奋劲儿,许骄猜到肯定是宋卿源放他走了。
“不早就盼着走了吗?怎么还不走?”许骄特意不冷不淡。
其实早前去北关也好,在庆州的时他陪他去眀镇买年货,登山也好,许骄已经同他熟络,也拿他当做朋友。
柳秦云道,“我来和许爷道别啊!”
许骄叹道,“嗯,那道完了,你可以走了。”
柳秦云欢欣鼓舞,“我回去见爷爷了,许爷,等你下次再罢官的时候,来柳家堡找我~”
许骄满头黑线,果真对柳秦云这样的愣头青稍微好些是不行的,许骄皱眉,“怎么了,不怕你爷爷打断你的腿了?”
柳秦云笑道,“我有陛下的亲笔信,老爷子才不会揍我!走啦,许爷~回头见!”
言罢,高高兴兴出门,像个小屁孩儿似的。
许骄嘴角微微勾了勾,脸上露出笑意。
其实,她也有些舍不得柳秦云,但天下之大,兴许,什么时候还能再遇上呢?
晌午过后就要启程回京,许骄简单在与山阁用了口饭。
大监让人里说,陛下在午歇,等午歇后就走。
许骄应好,而后趁着这段空闲,简单将与山阁收拾了。
这几日她直住在与山阁里,虽然也有内侍官和宫女打扫,但书籍的归位,东西的放置,还是她自己来归位好些,有始有终。
只是等整理完,又有些舍不得,下次再来与山阁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许骄也会想起风雨交加那个晚上,她同宋卿源在与山阁中的亲近,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同她都有对彼此的念头,只是过往理智。
但这样的念头在梁城之患,宋卿源濒死梁城后,疯狂生长着……
有些不受控。
内侍官置好脚踏,宋卿源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他特意让大监寻了宽敞些的马车,但自从上了马车,他看了路奏折,直到马车都走过了盘山路,也没见到许骄身影。
宋卿源是可以继续再看奏折,但眸间微微有些不大舒服,遂唤了声,“大监。”
大监撩起帘栊,入了马车内,应道,“陛下。“
“许骄呢?”宋卿源问。
大监道,“相爷同沈大人在处呢。”
宋卿源抬头,古怪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