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嬷嬷不死心,又问,“不是喜脉吗?”
大夫略微沉吟,问了一下上次月信的时间。
“按脉象,不太像,按时日,也尚浅,最好过些日再诊。”
俞姝暗暗松了口气。
周嬷嬷重重叹了一声,“时日确实浅了些,过几日再说吧。”
倒是五爷半晌没说话,轻轻握了握俞姝的手,仿佛安慰她一样。
俞姝算是躲过了一次。
晚间,五爷歇在了她房里,俞姝还想着腹中小儿的事情,一时有些走神。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那五爷抬手,解了她领口的扣子。
俞姝不由地一惊,“五爷做什么?”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欢好了,难道他心中想要孩子的心思又泛了上来?
可她眼下正有孕在身,怎么能行这事?
俞姝眉头紧皱起来,五爷却问,“阿姝这么紧张作甚?夜深了,坐着冷,进被子里吧。”
他这么说,俞姝才明白过来。
外面更鼓响过,她不用这位五爷帮忙,自己脱下外面衣裳进了被窝。
那位五爷却将她捞进了怀里。
他没有旁的动作,只是伸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那里平平如也,眼下什么起伏都没有。
但男人的手极其轻柔,细细抚着。
“阿姝记着我的话。若是怀了,你也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世道虽乱,可有我在,总会护着你和孩子的。”
这话落地,床边的烛火噼啪爆响了一声,烛影摇动着,隐隐约约映在俞姝眼帘。
就算能感到光亮,她依然看不清楚。
就像那五爷说了这话,她依然无法相信一样。
若有一日他知道真相,还会这么说吗?
她心里想的什么,他全然不知,只是越发把她向怀里拢了过来。
她不知他要作甚,男人却同她说起了军情。
“这场仗是有的打了。”
他说,“襄王花大力将贸州周边三城都攻了下来,那便是奔着贸州来了,是成是败,都要同我掰一掰手腕。”
他说着,思绪似有些飘忽。
俞姝却在这时低声道了一句。
“对五爷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吧?五爷难道不准备主动出兵,协秦地的袁兵对抗襄军,袁襄消耗,五爷坐收渔翁之利,就把袁军襄军占得城池一并收复了。”
话音落地,室内静了一静。
帷帐内和暖了起来,五爷不由地看向怀里的人,见她半闭着眼睛,神色笃定地说着。
忍不住笑了。
“我之前难道同你说过这个?”
“没有。”
男人越发笑了起来,“那我的阿姝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