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沈司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讥讽：“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如果是关于顾知意的呢？”厉少霆淡淡道。
沈司砚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可以出院？”
厉少霆却没有说话。
沈司砚哼笑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连关门的声音都尽量发到了最轻。
见顾知意没发现，沈司砚才走下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厉少霆的病房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好，沈司砚抱着双臂倚在门板上，对厉少霆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说什么？”
厉少霆直直地盯着他，开口便说：“你和顾知意没有在一起。”
沈司砚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我们在没在一起，你好像比我还确定？”
“顾知意撒谎的时候会攥手，在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她回答了是，但她也攥手了。”厉少霆不慌不忙地说着，像是胜券在握。
听着他谈起顾知意的小习惯，沈司砚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你是来给我炫耀这个的，那么大可不必。而且，用以前的习惯来判定现在的她，你觉得合适吗？”
厉少霆嗓音微凉，没有回答，却是问：“你喜欢顾知意什么？”
沈司砚顿了下，这个问题就在不久前顾知意刚问过。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记得了，而是神色认真地回答：“她很善良，也很优秀，努力又认真，开朗活泼，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厉少霆眼睫一颤。
是啊，原来的顾知意就是这样的。
“你喜欢了她十二年，又为什么？”
沈司砚却没回答，而是冷笑：“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么专一，而你不能？”
厉少霆缓缓攥紧了手：“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你能保证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变成和我一样吗？”
“我当然不会。”沈司砚眸光极冷，“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得到了最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其他人？”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喜欢顾知意，相信你也吗，看到了，我喜欢她十二年，期间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移情别恋，我对她才是真心的。”
说完，沈司砚再没了跟他周旋的心思，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而病房中的厉少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处越来越疼。
他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坚定地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呢，沈司砚，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第三十四章空白
之后的半个月，顾知意没再去看过厉少霆。
而厉少霆也没再联系过她。
他们好像就只是暂时的重逢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去。
顾知意和沈司砚一起到了律所。
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严复急匆匆往外走。
沈司砚拦住他：“严师兄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严复却是皱着眉对顾知意说：“我正要找你，来了个客户，情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