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的这几天里,志卢和刁河天天出门溜达,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京城的人和事,都让他们神往,最重要的是,在京城里的人,都是出手阔绰,一个普通的吃食,都能吃出好几种的花样来。
各种玩的,遛鸟,斗鸡,斗蛐蛐,这些东西都能招来大批的赌注,甚至带来想想不到的利益。
刁河的脑子十分的灵光,他现在一时间还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但是对京城如此的生活,却是他十分的神往。
通过打仗他们是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但是失败的概率太大了。他们就算有沙俄的支持恐怕也不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让他们富强起来。
要是富强起来的话,就要找一个靠山,这个靠山肯定是大清无疑。
只有大清能够真正的给他们庇护,前提是他们不再对着大清开战。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刁河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只是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
日子就过的更快了,康熙封笔之后没几天就是新年。
这已经是弘承在清朝的第八个年头了。
今年的年节,弘承并不怎么期盼,他盼望着康熙带着他去元宵节呢。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总算是等到了元宵节这天。
一大早起来,弘承穿戴好孟德准备好的衣服之后,就朝着乾清宫跑去。
至于揽月,十分不幸的,正月十五的前两天得了风寒,整日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瓜尔佳氏担心外面天气寒冷,不允许她出门半步,眼睁睁的看着弘承如小鸟一般,愉快的飞出了毓庆宫。
揽月气的,眼眸里含着泪水,控诉的看着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手上绣花的动作不停,装作没有看到。
现在揽月即将八岁了,再等四五年就要出嫁了,怎么能够一直这样跟着弘承鬼混呢?怎么也要学学绣花,琴棋书画不说多么的好,但是身为皇太子的嫡女,怎么也不能一窍不通的。
瓜尔佳氏暗自在心中打算,就连揽月今后的课程都安排上了。
弘承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口,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看到康熙的穿着也与常人无异,唯一的一点就是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只是这大冬天的你拿着一把扇子,真的好吗?
康熙却是十分的满意,看着弘承有些撇嘴的样子,拿起扇子的手朝着弘承的头上就是一下,用手捋了一下胡子道:“你这是什么样子,身为堂堂阿哥,这等没礼数样子也能做吗?”
说着在这偌大的穿衣镜跟前转了一圈,这就是一个平常的老爷子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妥才问道:“我这样有哪里不妥吗?”
弘承揉了一下脑袋对着康熙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着痕迹的拍马屁道:“皇爷爷,就你这一身的穿着和打扮,绝对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气度,还有就是这扇子,大冬天那个扇子真的好吗?”
康熙看了一下手上的扇子,再想想外面的天气,把扇子啪的一声合上,扔给了一旁伺候的李德全,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口问道:“这样呢?”
他知道弘承连皇宫都没有出去过,问了也是白问,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弘承。
弘承一下子看穿了康熙的心思,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康熙,片刻之后学着康熙的动作,摸着下巴道:“其他也没有了吧?你要不把胡子给刮了?太招牌了。”
康熙听了,转头对着弘承一瞪眼!
嗔怪道:“刮胡子?亏你想的出来,被发现就被发现,朕到时候与民同乐就是,你乖乖的听话,等晚上皇爷爷给你一个惊喜,不然的话,皇爷爷一生气惊喜就飞了。”
弘承听了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康熙问道:“皇爷爷什么惊喜?”
他能想到的就是康熙陪着他放孔明灯,再有其他的他也想不起来。
康熙抬手拿起了李德全手里的扇子,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神秘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他拿着手里的扇子敲打着手掌,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弘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康熙的背影,心里暖融融的,康熙对是真的很好,就脸瓜尔佳氏和胤礽,都没有康熙对他好。
只是他一想到康熙的晚年,心中有有些钝钝的疼痛,他想要康熙过的更好一点,而不是最后了所有的儿子都是盯着他的那个皇位。
稍微一走神的功夫,康熙就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一股子冷风吹来,让弘承瞬间回神,迈着小短腿跑着追了上去:“等等我啊,皇爷爷。”
一出门,在乾清宫的院子里,放着一顶灰色的普通的轿子,康熙已经在轿门口等着了,抬手对着弘承慎怪道:“想什么呢?还不快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