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怎么能
怪谈怎么可能和人类在一起。
不过没关系，贺长殊会死在他的【领区】里，他死后，安诺无处可去，收容所不会欢迎他，监管局更不可能容忍他存在。
最后他除了自己身边还能去哪里？
他就想要这天真的怪谈，亲眼看到人类末日的到来。
沈厌带着恶劣情绪高扬起的唇角维持不到一会，一道由万千金絮组成的金光直接在他眼前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得不运起全部来抵抗，半响后一股腥甜从喉口涌上。
他将嘴里被震上来的血沫吐出，狠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贺长殊居然透过和他建立了联系的顾德身上直接攻击到了他本体。
他是怪物吗！？
独眼原本在一旁写着什么，见状目光立马变得惊慌：“你怎么了？”
顾不上回答他，沈厌冷笑一声，右手上出现抓握动作。
他之前为了让顾德在进入这个站台后还能保持清醒，特意给他分了自己一部分的力量。
这力量也让他彻底掌控了顾德。
想利用这部分连接攻击他，那就直接把连接杀死。
沈厌右手抓握的动作越来越紧，另一边顾德的脸色猛地涨成紫红色，眼球都往外爆出。
安诺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太用力了？”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贺长殊用了异能钻入了他的大脑，过了一会后他就这样了。
贺长殊脸色发沉：“不是我。”
他松开了手，任由顾德挣扎着软在地上。
可是顾德并没有因为被松开而感到好转，他脸色越来越紫，这是窒息的表现。
脖子上出现了看不见的深重指痕，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抓住。
顾德拼了命想从嗓子眼里挤出呼救，可是最后一声清脆咔嚓的声音响起，他就这样硬生生被掐死了。
到临终都没说出一句话。
看不见的空间当中，沈厌放松了右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神色漠然，像是刚捏死一只蚂蚁。
独眼放下手上的稿子看着他：“你杀死了顾德？”
沈厌嗤笑一声，眉眼间全是邪气：“只是个人类。”
独眼不说话了，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只是个人类，自己也并不是为他感到惋惜。
只是顾德是为沈厌办事的，他说杀就杀了。
那自己呢，他当初承诺过自己，会在人类灭亡后继续让他作为唯一的人类活下去。
他也会杀了自己吗？
独眼掩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