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一只手牵住绳子,另一只手安抚牛头梗。
“你别打了,你越打,他越咬。”
詹大山疼的身体直哆嗦,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廖哥掐着狗嘴,拽着牵引绳,呵斥了几句后,斗牛梗才松开了口。
“啊,疼死我了,我的腿断了,疼死我了!”詹大山抱着小腿哀嚎了起来。
廖哥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持刀勒索。”
“我在长盛公园这边,赶紧过来吧,有人受伤了。”
廖哥挂断手机后,又拨打了120求救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现场一眼,“廖哥,您没事吧。”
“没事,小刚,你把小白带走吧,我留下来处理事情。”打了熊孩子之后,廖哥就感觉会出事,每一个熊孩子背后都有熊父母,就把自己的小弟叫了过来。
“廖哥,要不你带着小白走吧,我留下来处理。”
“我是受害人,我走了,这事就说不清了。”
“行,那我先带小白走了,有事您给我打电话。”小刚说完,就牵着小白狗离开。
“不能让狗走,臭狗敢咬我,我要砍死它!”詹大山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廖哥淡淡的瞅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詹大山不甘心,继续喊道,“各位老乡,我叫詹大山,就是咱们本地人,在公园前面的街道卖猪肉。咱们都是邻居,估计不少人吃过我家猪肉,我求求你们啦,帮我拦住那只狗,以后在我家买肉可以打九折。”
围观的人群里议论了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说道,“我说看着怎么有些眼熟,是那个卖肉的呀。每次我去他家买肉,称完之后都要加一块边角料凑整。这边角料做出来的肉跟其他的肉味都不一样,又柴、又老,每次我都直接扔了。”
大姐越说却气愤,“我现在都是用手机支付,我就告诉他,不用加边角料凑整了,有多少肉算多少,我微信支付一分都不少你的。”
“嘿,结果可好,还是给我加边角料,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说,“大妹子,这根本就不是凑整的事,这些卖肉的都精明着呢,那些边角料大部分都是剩肉或冻肉,谁都不愿意买,肉贩子也不愿意砸在手里。说是凑整,其实就是变相的好肉、坏肉一起卖给你。”
大姐附和道,“对呀,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就不在他家买肉了。”
其他人也跟着闲扯了几句,至于拦狗的事,都被大家直接忽略了。
开玩笑。这狗虽然不大,但凶得很,你一个拿刀的都干不过,我们上去不是找死嘛。
咬伤了咋办,你负责?
……
十分钟后,派出所的民警赶到了现场。
一共来了四个警员,两个民警,两个辅警,领头的民警看起来三十多岁,大高个,看起来有些严肃。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廖哥还没说话,坐在地上的詹大山就喊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赶紧抓住这个穿白衣服的人,他放狗咬我。”
三十多岁的民警问道,“是你打的报警电话?”
廖哥走了过去,“同志,是我报的警。”
“你放狗咬他了?”
“没有,是他拿刀砍我。”廖哥应了一声,反问,“警察同志,您怎么称呼?”
“我姓庄。“
廖哥指了指地上的那把刀,“庄警官,您看看,那把刀就是凶器。这个人刚才拿着刀要砍我。狗为了保护我就冲着他叫,本是想要吓跑他,谁知道他不依不饶抬腿就要踢我家狗。”
“我家狗为了自保才咬的人。”
庄警官望着地上的詹大山,“是这么回事吗?”
詹大山喊道,“警察同志,他撒谎,是他先打的我儿子,我过来找他说理,他就放狗咬我。“
另一个民警戴着手套将刀装进了塑料袋,“地上这把刀是谁的,呦,上面还沾着血。”
詹大山解释,“是我家的刀,我是卖猪肉的,一听说孩子被打了,就着急了,拿着刀就过来了,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