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把夏离送回家以后,看着副驾驶上浅粉色的包装袋。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打了方向盘转弯。
下次再给吧,可以多见她一次。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赵毅:“你不是有个开画廊的朋友吗?”
赵毅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你说徐燃?”
“对。”
“你找他干嘛。”赵毅起身把瓜子壳倒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这两都龟毛的不行,碰一起肯定合不来。
蒋方年摇下车窗,胳膊搭在上面,指尖轻点着方向盘:“我有一幅画,想找人裱起来。”
“很贵吗?”
“很贵。”
简直是无价之宝。
赵毅略一思索:“徐燃那个人比你还龟毛难伺候,而且他老婆最近生孩子了,他在医院照顾她,估计也没空。我还认识一个人,待会把他的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赵毅很快就把定位发过来了,蒋方年点开导航,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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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已经等在门口了,手上还戴着白手套。
刚刚赵毅特地打电话叮嘱过他,他一个朋友要过来裱画,那画价格很高,保守估计七位数。
七位数的画已经不便宜了,更何况这还只是保守估计,所以李守觉得自己必须小心对待。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蒋方年解开安全带下车。
李守将手套往上扯了扯,走下台阶:“蒋先生?”
蒋方年点点头:“你就是赵毅说的那个朋友?”
李守笑道:“是的,他说您有一幅画需要装裱。”
蒋方年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苏荷画的那副画。
递给他:“这幅。”
李守小心的接过,看了一眼,神色微变:“请问这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蒋方年说出她的笔名:“青禾。”
李守一脸疑惑:“青禾?请问他擅长的是哪个画种?”
他在画廊工作这么多年,什么大师没听过,怎么这个青禾……
未曾耳闻。